。”

    也即是两年前的七月，程充和说：“我丈夫前年五月去世。”

    “啊，对不起对不起，你们的网站上有过讣告，我忘了。”

    “不用在意，听你的声音应当是个年轻男孩吧，我不知你们的有多，也不知她去世前你们俩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知她会希望你走这团影，希望你过得好。知哀伤理五个阶段？你得要从行动上接受她已经去世的事实。很艰难，可是你会到的。”

    “谢谢你，程女士。”年轻的男声带上了鼻音，“巧智她因为抑郁症自杀，这是我难以接受的……在她生命的最后关，将我们的关系全都否定。”

    自杀。

    程充和的心整个儿放，“我想，抑郁不是她能够控制的事，她一定经历过挣扎。”

    “程女士，你真是个好人，谢谢。但是我不想那么快放她。”

    王富也是好人，至少他没有继续纠缠索要陆巧智的遗，否则程充和会为难。

    人是人，规则是规则。

    然而王富的一通电话让她对自己产生疑问。同样不到两年时间，对方仍在痛苦思念，而她已经开始新的生活。她会笑，会哭，吃得，睡得着，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想过要打那个永远不会有人接的电话了。

    那么快放安德烈，这样的自己是否太过薄。

    晚上和顾之桥一起遛狗，程充和很自然地告诉她今天那通电话和自己的疑问。听人说话时的顾之桥很安静，像那天她说的那样——不哑的哑婆婆。

    “顾小，如果换是你，人死后多久会开始新的生活？”问完想到她曾经的人是自己女儿，程充和忙补充，“假设，只是假设。”

    “我只经历过分手，没法想象真正的死亡，天人永绝那受。但是我想，时间的短并不说明或是薄，如果照时间来算，我本就是个渣渣嘛。和涵音分手后，我很努力地使自己过上新的生活，安排新的作息，培养新的好。坦白说，我很满意现在的状态。”说到这里，她看一程充和，像是要确认她是否会为此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