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

    林涵音光火。

    碍于母亲的面，她没立刻发作。“那么近，你怎么从来没说过？”

    “你没问啊，我也没想起来要讲。”顾之桥自动忽略小区里看到人立刻躲起来的光辉事迹。

    难怪她会跟母亲一起遛狗，也就是说……“妈，你知？”

    程充和，充满歉意地说：“她有时会帮我遛狗。”

    “你怎么也不告诉我，怎么这样啊，亏我还跟你提到她。”

    程充和想解释，顾之桥先替她说。“哎呀，还不是因为你妈人心善。我再三恳求她不要告诉你，再三再三拜托，就差没跪来了。你妈还是为难，毕竟你才是亲生的。我只好动之以，诱之以利。”

    “你有什么利可以打动我妈？难你帮她遛狗不单纯是因为拍？”

    “我是会拍的人嘛！林涵音，你就这么想我？”

    “那你也不是勤劳到会遛狗的人。”原来是这样，林涵音自以为得到真相。

    “好啦，是我脑风，你关心我，我不该隐瞒。来来来，吃块鸽消消气。”

    嘴上说她借献佛，到底把那块鸽吃了，林涵音问，“为什么要隐瞒。不是讲好了离婚还是朋友。”

    “我害怕。”

    “我又不会缠着你。”

    “不是，我害怕看到你，因为我疚。先提的那个总归显得有渣。”

    顾之桥说得诚恳，林涵音心，开玩笑说：“我以为你和别人同住。”

    “没有，连一条蚯蚓，一只螺蛳也没有。”

    蚯蚓指代蛇，螺蛳指代田螺。林涵音笑了，就算不能复合，也不希望对方比自己先有新。自己有，对方没有，她可以大方劝说，你也快去找一个吧。对方有，自己无，她会心理不平衡，气得脚。

    等服务员把龙虾泡饭端上来，林涵音关照：“不要放葱。”

    顾之桥不吃葱，放葱后碰也不碰。龙虾她不见得喜，但是龙虾泡饭她吃，尤其喜炒熟的香米，酥酥脆脆。

    接过林涵音递来的泡饭，没有虾，炒米多多，鲜鲜的汤没过炒米，是顾之桥最喜的泡饭。纵然一直对林涵音有抵绪，顾之桥仍觉难过。

    “谢谢。”她低声说。

    一餐饭吃得百集。

    程充和说得很少，大分时间在关注两人。不得不说，她始终觉得女儿和顾之桥相。最重要的是，女儿和她一起，整个人神采奕奕，连拌嘴都异常神。

    要不是顾之桥隔三岔五看她，她真要以为两人有复合的希望。

    末了，林涵音去洗手间，程充和垮脸问顾之桥：“你老是看我嘛。”

    顾之桥垂丧气：“我看的不是你，是命运。对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