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的是，脱而的瞬间不过脑，别人说的倒是能认真听，被亲妈这么一说，林涵音立刻想到这些年，他爸提到她妈从咬牙切齿到冷静沉默，但是那沉默里所积聚的风暴并不弱于当年。老实说，她都不敢跟她爸提见过她妈的事，生怕她爸极端事，比如威胁她和亲妈脱离关系。她颓然：“妈，你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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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数个念在脑海里盘旋，手机至二零五分，顾之桥站起来正准备提醒两人时间，只听林涵音说：“哎呀，现在几了，两多了，你们看戏要迟到了吧。不好意思，耽误你们了，次我应该先打个电话，今天实在是心烦。对不起啊，妈，唔，还有小桥，你一定在心里骂我。”

    念一转，顾之桥想到另外一个问题，程充和现在能算她女朋友了吗？

    “你已经得很好了，反抗哪有那么容易呀。”程充和拍着她的肩膀，柔声安。“能开始就是好事。”

    她能明白顾之桥的愤怒，还有顾之桥对林涵音的恨铁不成钢。她也理解林涵音对林建学的依赖、畏惧不足以与他父亲对抗，这其中固然有林涵音自己的因素，她为母亲难辞其咎。

    程充和还有一句对的话没有讲。

    但凡权利需要自己去争取，哪怕是遇到像林建学那样不讲理的人。如果不挣扎、不反抗、不逃脱，一心等着对方良心发现或是一朝顿悟，可能会永远受他的摆布，受他的控制。

    一五十五分，很好，她们应该发了，两半开场，提前十分钟到，走过去最快二十分钟。二发会有赶，要是再晚得开车过去，菠萝今天在公司吗？要么先定个车，车一到就走？

    一想到这，程充和对待女儿的态度越发温柔，走到她边上抱住她。“音音，你还年轻，有许多时间可以去思考自己的人生自己的将来。结婚倒是最不用急的一件。”

    “我一个人到逛逛，可能去吃糕，晚上吃顿火锅？不是说要是心烦就去吃火锅嘛，一顿不够吃两顿。”

    作为在场第三人顾之桥，没法和她们完全同受，尽她心里或多或少有些动。作为三个人里对双方况掌握最全面的那个，也是母女之间很时间的一座桥，这几个月以来，她能明显受到她们的变化，变得越来越好，越来越像一对真正的母女。可是这好，使她欣的同时也令她不安，而不安又冲淡了她的欣。

    “唔……”程

    久别后第一次亲密接，母女俩均觉温馨。

    “妈，要是爸爸也跟你一样想法就好了。其实今天我反抗过了，我跟他说很忙不想去，不想跟别人相亲，就算我要结婚，我也想跟喜的人结，而不是随随便便为结婚而结婚。可是爸爸很自然地说，那就当认识一个新朋友好了，扩大一际面，没有什么不好。然后我就不晓得该怎么办了，妈，我真没用。”

    顾之桥有不妙的觉。

    这份不安转化成表现就是顾之桥不停手机看时间。

    如果叫她一句女朋友，她应是不应？

    程充和问：“如果我们去看戏，那你呢？”

    理智告诉她，林涵音为相亲所扰，自己断然不能表现看戏比她的烦恼更重要，一来女朋友是她亲妈，二来林涵音又是她的前任，稍有一不慎就显得她自私。哪怕现在烦躁，过后她会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