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上，程充和又发信息问她在哪，这才有了回复。

    【刚落地，剧场见。】

    很好，六个字，多打一个字跟要她命一样。音音说的没错，顾之桥这人搭搭，好一阵歹一阵。

    听说她跟音音分手的导火线难免心疼。在一起两年伴侣对她的了解如此有限，不仅误解她不求上，还忽略她不愿生孩的诉求，要是换别人，早说得人尽皆知。顾之桥抱怨过林涵音，但从没说过这事，可一看到如此简略的回复，程充和气不打一来，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回事，跟小孩似的，发脾气没个消息，不晓得别人会担心嘛。上一次也是，加班、应酬，怎么都可以先打个招呼。

    不负责任。

    本来想给她带个晚餐，现在程充和赌气作罢。

    反正顾之桥那么大个人了，会自说自话，应该也会照顾自己，剧院前后不乏饮店，想吃什么都有。

    自己草草吃了些东西，到门时间，程充和叫菠萝开车送她，匆忙走过办公室过，经过钱今的边，夹带起一香风。

    钱今不自禁嗅一嗅，味好闻的。

    怪怪，老板今天约会，穿裙红不算，还了香。怪不得人家说，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连老板都为顾之桥打扮上了。钱今不禁张望窗外，看远可有密布的乌云，闪耀的雷光。

    到剧院尚有半小时开演，顾之桥已经到了。

    程充和一上楼就看见她正和一个年轻女说话。她一手搭在别人的椅背上，笑呵呵的，聊得很开心，从肢语言看，两人颇为熟络，应该不是初次见面。

    见到人，程充和却犹豫起来，脚步迟疑，不晓得要不要走过去叫她。

    今天特地换一打扮，了红提些颜，门前照镜觉得自己鲜亮不少，现在却觉得夸张。等候的灯光太过明亮，使她觉狼狈，竟然为了个小姑娘特意修饰自己，毕竟不再年轻，何至于如此孟浪。

    程充和正迟疑，却见顾之桥东张西望，想来是在找人，当目光扫到她时，前一亮，很明显能看到她底猝不及防的惊艳和一瞬间的喜悦，尽那人看起来没甚神，整一张疲惫的隔夜面孔，一看就是没有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