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无人接听。

    程充和突然想到安德烈，泪模糊了视线，只听克吐温一声吼，先她一步朝着倒在地上的人呼啸而去。

    脑海中最后的影像是程充和明亮俏的睛还有——

    整个人愣在那里，木然呆滞，不任何反应，好像大脑和的连接被切断了，又好像是自己和外界的联系被阻断。

    一秒，程充和手机和钥匙，直冲大门，克吐温见主人异状，没等她叫，跟在后。

    程充和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王富，更没想到会看到林建学。

    渐渐地视线模糊，整个人倒在地。

    咫尺间的扭打也已有了结果。

    谁会想到他会现这里，手里拿着拐杖，显然早有预谋。

    顾之桥从没想过，突然被人袭击她的第一反应是懵。

    林建学喊：“救命！”

    程充和打完急救电话，不敢去挪动那人，颤颤巍巍摸到顾之桥尚有气息，才觉到自己的呼回来了。

    程充和没法形容自己听到手机突然变成忙音那一刻的心，像是天塌了来，又像是有一把剪刀，把她大脑里的某一神经剪断。

    一路朝前走，恰好能看到程充和家所在的那栋楼，窗亮着灯，像是在等待归人，好而温馨。顾之桥正想说麻的话，不妨被人从背后重击。只能凭本能反应，电视里砸脑袋的一幕现在自己上。

    她唯一切实能觉到的是耳鸣。

    耳鸣中有脚步声，顾之桥半撑着，很努力想看清楚袭击她的人是谁。

说的听的乐此不疲。

    从家到顾之桥所在不过几分钟距离，程充和却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此刻不过夜里十，不知是否周末的缘故，小区少有路过的行人。

    失去意识之前，她想：完了。

    顾之桥想喊救命，嘴无力，发不声音，只能睁睁看着林建学举起拐杖，之后她前一黑，昏了过去。

    “小桥……”

    这时她终于能看到那人了，五十多岁的年纪，着一球帽，寻常不过看起来沉，此刻却令人到恐惧。

    尽今天刚和母亲提到林涵音的爸爸林建学，但她极少想到这个人，仿佛跟林涵音分手之后，这个男人就已经在她的生活里消失了。

    王富呵呵笑，“救命？你想要别人的命，还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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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富。

    王富一拳打在林建学腹，利落地将林建学扭手倒在地。

    刚才顾之桥说她已经到了小区，她说能看见她们家亮着灯，说明她就在楼不远的地方。

    前景依旧，但看不真切，手机落在地上也不知，如果知怕是又会疼。

    那一刹那她几乎失去意识。

    原本笑容可掬白皙的脸，青紫一片，鼻有血，毫无生气。克吐温围在她的边团团转，发着急的呜咽声。

    比来人的脸更清晰的是对方的鞋，足尖一，将她翻转过来，仰面朝上。

    穿过路，不远的地方有两人扭打在一起，引她目光的却是躺倒在地的影。半明半暗之间，看不真切，那影一动不动，像是没有任何生命征。

    见电梯停在楼上，程充和二话不说，直接从消防通往跑，手机不断重复拨打顾之桥的电话。

    等程充和看清倒在地上的人，几乎透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