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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 纸

    李青山不由再度向老大夫确认一遍：“你确定没诊错？”

    事关吃饭的技艺，先前谨小慎微的老大夫也气了几分：“老夫行医四十余年，绝无可能把喜脉诊错。”

    见他如此自信的模样，李青山往屏风上瞥一，微微叹：“那你可有法医治？”

    老大夫摸着颌白须，眯了摇晃脑：“医治胎气大动之症，自该煎服安胎药，妇也要卧床静养，不得劳累。”

    李青山：“劳大夫立刻煎药送来。”

    老大夫虽不喜李青山的态度，终究谨记着医者仁心的本分，病患在前，不可不救，于是颤巍巍地起门，写了张方，让守在门外不敢来的堂倌赶快去把药抓回来，用最快的速度煎成汤药。

    屋里，李青山盯着那只垂落在地的手，几番踯躅，总算明白先前手掌底那圆所代表的意思，所以，这人明知自己有异，还逞凶斗狠地与他动手？

    他绕过屏风，看着无力靠坐在屏风背后的叶萧，单手捂着微隆的小腹，脸苍白如纸，大附近的衣袍上血红遍布，这个时候，李青山甚至不知该以怎样的态度对待叶萧。

    叶萧却吃吃地笑起来，他微微抬眸：“怎么没有向大夫要一碗堕胎药？这个孽留之何用？”

    李青山面复杂：“你今日约我见面，其实是为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