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自己双的麻木。

    殿后李青山坐龙椅，由大鸿胪立在座前，宣读诏书：

    朕本起自草莽，荷上天眷顾，祖宗之灵，先君之命，遂乘逐鹿之秋，致英贤于左右。

    ……

    即日承袭帝位，改元征始，是日恭诣太庙，立太社太稷于京师，布告天咸使闻知。

    巍巍哉！煌煌哉！有楚一代，光披日月，德盖九天！

    诏书宣读完毕，便是殿中文武百官三跪九叩，三呼万岁。

    在一众伏地叩拜的官员中间，背脊直稳稳站着的叶萧显得尤其突兀。

    他虽为南晋来使，始终是臣，而李青山为君，与南晋小皇帝平起平坐，论理叶萧应该与李楚官员一同参拜，奈何他如今腰背不适，无法弯腰在前，于缘故，不能跪拜在后。

    以至于当百官伏地，等待新帝叫起时，只有叶萧一人立在殿中，抬与龙椅上的李青山对视，四目相对间，是谁也无法其中的拉锯与碰撞。

    跪在叶萧旁，早前曾搭过两句话的文官于好心，悄悄扯了扯他的衣摆，示意他跪，他却岿然不动，神自若。

    不知过了多久，李青山忽然朗一笑：“叶大人非我朝官员，朕免你跪拜又何妨。”接着，又扬声，“众卿平。”

    大典过后照例设宴群臣，因尚在丧期，依然没有歌舞燕乐助兴。

    叶萧大病未愈，又站得太久，腰背隐痛不止，双更添麻木，随众前往延寿殿时，脚步已有些微的踉跄。

    走过鲤跃池旁，忽听后有个微尖的声音：“叶大人止步。”

    叶萧转望去，来人是个模样清秀的青年宦官，他快步上前，面浅笑，与叶萧：“叶大人，陛请您去章台殿一叙。”

    此番邀请正是时候，叶萧亦笑：“烦请侍领路。”

    路上难免闲聊几句，叶萧得知这宦官名叫张让，原先掌廷舆服事宜，如今被调到御前听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