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不必。”秦衍闭着拒绝，然而过了片刻后，他又，“谢谢。”

    天命这样的词，并不是每一个修士都用的，这往往是那批衷于占星问卦的修士挂在嘴边的词语。

    “我……我害了云泽苍生？”

    傅陵愣了愣，翻过来，趴在床上：“秦衍，你不睡觉啊？”

    然而他不说，却并不代表傅陵就不知。

    秦衍答得很淡，但很认真。傅陵听着他的话，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翻过，将手垫在，看着不远的秦衍：“秦衍，我能问你个事儿吗？我就随便问问，你不说就算了。”

    他惯来是这样一个人，不确定的事儿，连问都不想问，不问了，至少还会空留个念想。便不会像此刻，平添几分难受。

    傅陵正想要翻，突然就听秦衍：“是天命吧。”

    当年明明是秦衍误开的业狱封印，是秦衍弑师叛宗，是秦衍堕毁建立无垢，成为岁晏君，如今这个人，竟然有脸和他说，天命告诉他，他傅陵未来会害了苍生？

    傅陵一时觉得有些可笑了。

    秦衍猛地睁，还来不及反抗，就被当场定住。傅陵走到他面前去，将他扛到床上，又他盖上被。秦衍睁着，傅陵“啧”了一声，抬手就将他的睛盖上。

    秦衍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后，他听秦衍轻声再说了句：“谢谢。”

    秦衍在鸿蒙天

    傅陵克制住自己想笑的冲动，忍不住：“谁说我会毁了云泽？”

    秦衍不说话以作默认，傅陵叹了气，直起来往床走去：“算了算了，你伤重你睡。”

    傅陵不说话，这次他不搭理秦衍了。

    他不乐意，谁都不半个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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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这样的沉默，傅陵突然有那么几分失落。觉到失落那片刻，他才知，原来他问的时候，是以为秦衍会说的。

    秦衍用鼻“嗯”了一声，傅陵看着他：“你伤没好，别打坐了，睡觉吧？”

    “不说也没什么，毕竟也是你要的事儿了。”

    傅陵闭上，转过去，没了片刻后，他听秦衍：“其实不必如此。”

    “别忙着谢，”傅陵拖了调，“我指望着你罩我，你好好养伤，后面就靠你了。”

    秦衍没说话。

    “好。”

    “天命？”傅陵有些不明白，秦衍认真解释给他听，“你如果了璇玑密境，就会害了云泽苍生。”

    “谁告诉你的？”

    “哦~我知了。”傅陵想明白过来，“你是不想和我睡一张床！”

    傅陵本是气恼着的，觉得这个人油盐不，但听着这声“谢谢”，他又心了几分，转过去，趁着秦衍没注意，抬手一指就是一句：“定！”

    “小爷要你睡床，你还能睡榻了？和我作对，”傅陵转过，从柜里翻了被来，挤了小榻里，蜷着盖上被，冷哼了一声，“没门！”

爬过去，一面爬一面：“啊终于有张床可以睡了，我好累好疲惫……”

    说着，他便躺在了床上，闭着睛躺了一会儿后，他睁开，看见秦衍上了对面小榻，在边上盘而坐。

    “你到底为什么要杀我？”

    “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