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还知他的记忆和心中所想，那就只有一东西了。

    心。

    这在密境中极为常见，只是他没想到，心竟然会以如此意想不到方式现。

    这心是哪里来的？是他自滋养还是他人刻意培养？他接近他这么久，目的又是为什么？

    傅陵脑在顷刻间闪过无数念，对方似乎也明白他的念，他靠近他，随着他贴近，诸多记忆在傅陵脑海中翻涌起来。

    “你问我哪里来的？”

    “晏明”凑在他面前，他笑起来，指到傅陵心：“你心里呀。”

    “你心不纯了呢，华君。”

    听到这话，傅陵闭上了睛，他心中疯狂诵念着清心咒，拼命让自己不要想任何往事，不要半心上的缺陷。

    面对心，一个人的心是不能有任何缺陷的。

    “晏明”看着他的表，似乎探索到了什么极其好玩的事，他半已经化作黑的烟雾，缠绕在傅陵周边，慢悠悠：“你以为一个清心符能救你吗？从你密境起，我就开始成形，我在你边，观察了你这么久，一一收集你的绪，滋养我的躯。你的每一句歉，每一个神，每一个苦笑，都是我的养料。你知吗，你心的已经滋养很久了，我只是借了他的力而已。”

    “仙盟主，华真君，”晏明停靠在他耳边，柔声开，“为什么会分辨不一个小小的心呢？”

    “那是因为，”他声音很轻，“你已经习惯心的存在了呀。没有我们幻化成你心中想要那个人，你又怎么活去呢？你以为那十年，你一次又一次看到的秦衍的影，是谁啊？”

    傅陵不说话，只有额冷汗涔涔而。手心的清心符反复灼亮，疼痛将他反复从心的声音中拽回来。

    看着他的模样，“晏明”满不在意轻笑了一声。

    “一个清心符，”他的手从傅陵的一路划到他脸上，而后覆在他面容之上，那手上还带着的鲜血，血腥味熟悉窜傅陵鼻腔中，对方侧了侧脸，瞧着他的里带了几分怜悯，“就能停你对秦衍这么几十年执念，你傅家满门之仇吗？”

    “傅陵，”他声音很轻，“你还记不记得你家累累血债啊？”

    听到这话，傅陵猛地一怔。

    也就是那一瞬间，黑气尖叫着他之中，周边天旋地转，他突然有些分不清自己在哪里。

    他好像回到十九岁那年，整个傅家一片火光，他穿着孝服，额间绑着白的孝带，听着人群中他二叔和弟弟的声音，大声叱喝着所有普通弟：“跑！看什么看，跑啊！”

    而他不能走，他是傅家心族人，他受家族供养，危难之际，他必须要在第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