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就看见正上方大殿门缓缓开启，秦衍和谢玉清一起走了去，云羽云从两边站起来，代替秦衍和谢玉清的位置，站在了门两侧。

    没了一会儿，里间传来江夜白的声音：“鸿蒙天三十二代弟，沈修凡，殿。”

    沈修凡这个名字让傅陵有懵，还是上官明彦推了他一把，他才赶起来。

    所有人注视着他，傅陵有一不真实的恍惚。

    他不是没有被人这么注视过，有将近十五年的时间，他都站在云泽端，为仙第一人，走到任何地方，都是众人瞩目的焦。

    可是那些目光都和此刻的目光不同。

    这些少年中的光芒，满是喜悦和希望，他们未经雨雪风霜，也未曾看过绝望痛苦。后来那些人注视他的时候，都带着敬仰，将所有的希望压在他上，除了他，整个云泽都没有半生机。

    他依稀从几个人的脸上辨认些许影，是后来鸿蒙天少数幸存来，最后一直活跃在前线的人。

    他心里有几分酸涩，他慢慢走上前去，在看到正前方的秦衍时，这绪到达了一峰。

    秦衍腰悬玉剑，玉冠白衣站在江夜白后，江夜白立在座之上，蓝衣玉冠，静静注视着他。

    傅陵走上前去，跪在江夜白前。

    “自今日起，你便是我徒弟了。”江夜白语调平静，秦衍从旁边取了一个匣，由江夜白，江夜白将剑递给傅陵，“这是为师赠与你的青崖剑，日后大漫漫，愿你守心如一。”

    傅陵双手接过佩剑，低来，认真：“弟谨记师尊教诲。”

    说着，傅陵举着剑，低向江夜白叩首。

    而后他抬起，旁边弟走来，替他拿过剑匣，傅陵转过，看向一旁站着的秦衍。

    秦衍静静注视着他，许久后，他从袖中拿一块玉佩，那玉佩看上去有些破旧，面上光，似乎被他挲多年。

    他走上前来，将玉佩递给傅陵。

    “这是师兄的见面礼。”

    傅陵看着那玉佩，忍不住有些。

    那是上一世，秦衍堕之后，他灭傅家满门后，在傅陵手心放的玉。

    时光陡然辗转，他看着秦衍，勉挤一个笑容。

    “师兄为什么送我这块玉佩？”

    为什么两生两世，都送这一块玉佩？

    秦衍动作顿了顿，他抬起，一贯清冷的目光里带了几分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