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他猛地狂躁起来，形瞬间暴涨, 周边鬼魅朝着他里纷纷钻了去，成了一条蛇盘旋而起，狂风呼啸而过, 灵力化作刀刃从四方狂袭而来，谢慎再不留任何余地, 狂吼着：“你们毁了乐国！你去死！去死！”

    秦衍见得谢慎来势, 他神反而平静来, 只：“师已经去了。”

    “你还敢说？！”

    谢慎光刃铺天盖地朝着秦衍而去，秦衍不躲不避，在那光刃面前冷漠抬：“你若还想救你十万百姓, 就停手吧。”

    听到这话，所有光刃顿时止住，风卷着尘沙往四飘散开去，谢慎有些不可置信开：“你说什么？”

    “你们被人困在这里，”秦衍抬手住血的伤，冷静，“你行留师，无非就是想培养一个能帮你们打开万骨崖封印的人，让你们回到云泽。因为万骨崖灵气如今已经开始逝，继续去，困在这里的你们，没有一个能逃。”

    “那你愿意帮我们云泽？”蛇眯起，吐着蛇形靠过来，秦衍摇了摇，“我不能让你们去云泽。”

    “那你在耍我？！”

    谢慎大怒，地面顿时颤抖起来。秦衍没有半分惊慌，他注视着他，只：“当年，那位封印你们的人，不是留了另一条路吗？”

    “另一条路……”谢慎听到这话，他不由得大笑起来，“那一条路，就是一条绝路！他要我们放，要我们能被人渡化，可你看清楚！”

    谢慎蛇尾一甩，朝着周遭大喝：“这里是十万亡魂！是一国之怨！”顷刻之间，万鬼哭嚎，在一片鬼哭之间，谢慎质问开，“谁来渡我们？！谁能渡我们？！”

    “我来。”

    青年清朗的声音响起，从容平稳，没有半分迟疑。

    “你来？”谢慎嘲讽笑起来，“你知我们经历过什么？你知什么是我们的怨念？你知要怎么渡我们吗？你说一句你来，你就能了？！”

    “我能。”

    秦衍再一次开，他的声音很平，很稳，稳到让人似乎有一错觉，他仿佛什么都知，又仿佛什么都不知。

    所有鬼魅都沉默去，他们环绕在秦衍周边游走，谢慎静静看着他，秦衍扬起来，注视着那双蛇的睛：“你们经历过的、怨恨的，我都知。陛，”他一撩衣摆，单膝跪了去，“你们要的，是云泽欠你们的一份公。而如今这份公，我为云泽偿还。”

    “你们当年失去了躯，我还你们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