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看着他仰望着烟，低声说了句：“我陪你。”

    烟声“咻咻”往上，在天际炸开，那声音被吞这烟爆破声中，傅陵也不知他听没听到。他只看到秦衍提着灯，中全是欣赏和怀念，一动不动，静静遥望着远方。

    傅陵站在他侧，虽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没有任何言语，可是那一刻，当秦衍没有拒绝，他就觉得自己生无限勇气。

    他小心翼翼伸手去，轻轻握住秦衍袖的一角，秦衍正看远看得神，傅陵不知他有没有察觉自己的动作，他只觉得烟不断炸开，“砰”“砰”的剧烈声响，勉才掩埋住他腔那颗狂的心。

    这是傅陵第一次过年，过往他从来不知过年有什么不一样，他觉得每一天，似乎都无所谓节日不节日，但同秦衍在一起的时候，他却突然受到了这节日的意义。

    有一个珍的人，能陪着你，数过又一个过去，迎接又一场未来，那无论过去多么艰难，未来多么痛苦，却都能生无限希望。

    他握着秦衍的衣角，低不敢看他。

    而秦衍看着烟火落在自己里，他依稀知到后人的动作，可是不知为什么，当那个人站在他后的刹那，他突然决定容忍这片刻的侵。

    他只是想起很久以前，他母亲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那时候他还很小，小到许多事都不记得，他只记得炎裂的土地，饥饿，他母亲带着他跋涉而行，而后他捧着一个白白的馒。

    母亲抱着他，一人一半，他问为什么今天有馒吃，母亲说：“因为今天是过年啊。”

    “这是一年到，最好的日了。这一天啊，家里人都会在，都会陪着我们小晏明，然后我们会把衣服洗得净净，有大馒吃。兴么？”

    这一天，总不能一个人过。

    秦衍想着，忍不住弯了嘴角。傅陵看着他，不免：“想起什么？”

    “一些往事。”秦衍收回神来，声音温和了许多，“小的时候，过年我娘就会给我馒吃，那时候吃个馒，就觉得开心极了。”

    说着，烟慢慢消散，秦衍转过，同傅陵：“回去歇息吧。”

    傅陵没说话，秦衍往前走了几步，见他不动，便：“怎的？”

    “没什么。”

    傅陵笑起来，跟着秦衍走了上去：“走吧，睡吧，明早估计他们就会来叫我们赶路了，睡吧睡吧。”

    说着，他走上前来，手搭在秦衍肩上，拖着秦衍就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