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如今还有活人的气息，有活人的神魂，明显还活着，也就是说，他们是傀儡。

    越思南把他们成傀儡，等十九年，又在此刻放他们来，是为什么？

    一瞬之间，傅陵猛地反应过来。

    或许，越思南，是想让他报仇。

    让他替蔺尘报这个仇。

    所以才会把人制成傀儡等待在这里，所以才会在他城之后，以当年蔺尘相似的死局，让大家在这个太平镇自相残杀。

    越思南的目的从来不在越思华，她从一开始，就是希望他傅陵，去看到这世上人心多恶毒，去亲手，为他的母亲报仇。

    这些人生不如死十九年，等的就是今日的解脱。

    傅陵没说话，他看着越来越多的人聚集。

    许久后，他终于声。

    “师兄，”傅陵伸手提剑，平静，“你先休息。”

    秦衍皱起眉，他立刻明了傅陵要什么，在傅陵起瞬间，他一把抓住了傅陵的手，盯着傅陵提醒：“他们都是凡人。”

    傅陵抬看他：“他们都是杀我母亲的凶手。”

    “你说过你不会跟越思南走。”

    “你也说过，”傅陵看着秦衍，认真开，“我恩怨分明。”

    秦衍说不话，他只能是死死抓着傅陵。

    “师兄，其实越思南有一句话说的没错，”傅陵笑起来，“人不一定是人，也不一定是。”

    “最重要的，是他手中的剑。”

    “就像上一世，你虽然是岁晏君，”傅陵凝视他，中带了几分怀念，“可你比一个仙人，更像仙人。”

    “你不能杀凡人。”

    秦衍盯着他，急促：“若是让人知晓……”

    “那就当我是。”

    “傅……”

    话没说完，傅陵抬手一张定符就落在秦衍上，秦衍瞪大。

    傅陵缓缓拉秦衍抓着他手腕的手，他背对着那些缓慢走来的镇民，低声：“有些时候，有些血必须沾。师兄，我知你良善，你锄扶弱，不会赞成我的决定。可是，以德报怨，”镇举着石，朝着傅陵缓慢砸来，傅陵轻轻一笑，“何以报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