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一趟，他们似乎起了冲突，他说去苏问机那里，现在还没回来。”

    听到“苏问机”三个字，秦衍动作一僵。

    “你知他去找苏问机什么？”

    傅玉殊迟疑着开，秦衍沉默着，片刻后，他低声：“知。”

    “那……”

    “前辈放心，”秦衍平静，“您先去休息，他很快就回来了。”

    “要不我还是……”

    “我去接他吧。”

    秦衍安抚：“前辈先休息吧。”

    说着，秦衍一把雨伞，走揽月外。

    傅陵顺着原路返回，等回到鸿蒙天时，已经是半夜。

    刚到鸿蒙天山脚，他便看见等在门的秦衍。

    秦衍一鸿蒙天装，白衣绣鹤，环玉坠腰，手执一把绘了芦苇的雨伞，在夜里静静看着他。

    傅陵上红的婚服已经被雨打，发凌贴在脸上，混杂着赶路溅到上的泥，看上去狼狈不堪。

    他们静静对视，许久后，傅陵笑起来：“师兄怎么在这里？”

    秦衍没有说话，傅陵了一把脸：“是我爹你和说我去了吧？我突然想起来，婚前要讨个彩，我去找苏问机要个好彩，他说了，咱们俩会恩白。”

    “你看我，”傅陵笑起来，“年纪也不小了，冒冒失失的，想一是一，没想到了雨，赶得急。”

    他不停说话，秦衍沉默无言，他静静注视着他。

    那一双太平静，太沉稳，以往看着，只觉得是因这个人天生敛，如今来看，才察觉，这不是敛。

    这是无。

    傅陵看着秦衍，他动作慢慢僵住。

    他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妆艳抹的戏，在舞台上敲锣打鼓唱一大戏，所有人都在看着，只有他以为自己不是演戏，这是人生。

    他演了这么久，终于知，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可他不想信啊，他还想演去。

    “我什么都不知。”

    他沙哑开：“就当我什么都不知，行不行？”

    “什么都没发生过，明天一切照旧，三日后，尘埃落定，我们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