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说着，似也觉得好笑：“那时候仙需要一个卧底，搞清楚业狱到底是什么。不是秦衍，也是其他人。他反正已经一无所有，又何妨往前一步？”

    秦衍凝视着傅陵：“其实你不必太愧疚，觉得自己对不起他。他上辈，也过得并不差，他有许多兴的事。”

    秦衍回答得认真：“上一世他师父死后，他被诬陷为杀害师父之人，鸿蒙天说他心难消，勾结业狱，为查清师父之死，他一路逃鸿蒙天，然后他遇到了一个人。”

    “你君台一战成名，他很兴。”

    “你成为华真君，锄扶弱，他很兴。”

    “他一生的期盼，都付诸于你上。”

    “那当年，”傅陵垂眸，“你从金光寺来，又为何急急去万骨崖为我取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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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不久，傅家家主找到他，将傅家与傅陵的关系告知他，希望有朝一日，他能彻底斩断傅家与傅陵的关系。后来傅家组建仙盟，修之中的主显世，他便自请为前锋，参与了剿灭傅家一战。”

    “知。”

    “你救了师父，”秦衍回得毫无绪，“这本是我欠你。而且你是我师弟，我也本该救你。加上你是华真君，若你无金丹，阶无望，我怕未来要是业狱未能封印，仙界事。”

    “你知那里一年等于外界一天，你匆匆赶过来，为我取往生，又是为了什么？”

    傅陵泪落而：“当初，他杀我，是为了故意放我走，是不是？”

    “并非如此。”秦衍垂眸，“万骨崖来后，虽有心，但秦衍不敢毁，自行回到鸿蒙天镇压心。”

    “知一分。”

    “为什么不告诉我？”

    “那太平镇呢？”傅陵继续，“太平镇的事，他知吗？”

    “所以你因此堕。”

    在最苦痛，最黑暗的时刻，在他在泥泞之中挣扎的时光，那个叫傅陵的青年，是他抬起来仰望这黑夜时，唯一的星光。

    “让你也叛，还是来救他？”

    “你活来，他很兴。”

    “后来你净净一白雪，封神化，万人景仰天尊崇，他便没什么遗憾，再兴不过。”

    “那个人告诉他，如今修已经渗透云泽，仙界需要一个人在修之中当卧底，否则仙之战，云泽必输无疑，于是他选择了叛。”

    秦衍没有用“我”，傅陵听着，便知秦衍是将上一世的他和如今的自己区分开。

    “所以他给我送了往生，没有面，就匆匆离开，是为了赶回去镇压心。”

    “因为当年，他希望你能去君台。他知你在傅家过得不好，听闻你因为没有金丹饱受欺凌，他希望你能在君台一战扬名，所以赶着为你取了往生。”

    “这一生你说过很多次对不起，但傅陵，你没有什么对不起他。”秦衍看着面前的人，平静，“他不是为你，他不是走到绝路。相反的，你是他生命里的光。”

    “是。”

    傅陵不敢去细想，他只是机械询问：“万骨崖里，我今生所见到，上一世的你都知。”

    秦衍沉默着，片刻后，他缓声：“告诉你，又有什么意义？”

    十七岁时，傅陵是璇玑密境里那个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