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裂的土地，仿佛从不落的日，气升腾上来，熏得人痛苦不堪。

    他记得战争，记得馒是很奢侈的东西，记得自己的母亲和许多人一起挤在船上，带着他漂洋过海，说要去寻找传说中的仙人之境。

    可这些记忆都很模糊，似乎就是些零星的碎片。

    秦衍沉默时，傅陵有些心慌，他以为秦衍因他的怀疑不喜，忙：“师兄，我不是怀疑，我就是……”

    “我见过关小娘。”

    秦衍确认开，傅陵愣了愣，他想了许久，才想起来，在太平镇的时候，秦衍对关小娘一直很好。

    当时他还吃过醋，秦衍同他说过，觉得关小娘似乎是故人。

    “我记忆里有她，她给过我吃的。”秦衍平静，“只是那时候我觉得不可能，毕竟我是四岁才来的蓬莱，可关小娘应该是在你世之后不久，就死在了太平镇，所以我一直没有多想。只当时自己记错了，但若我曾现在化血池边，那就太正常了。”

    秦衍冷静：“越思南擅傀儡术，她恨关小娘害了你母亲，把关小娘制成傀儡，我若是被夺魂那孩，见过成了傀儡的关小娘，也就是自然。”

    “可你……”傅陵觉得不可思议，“你……你不像是业狱的人。”

    怎么会有一个业狱的人，千里迢迢来到云泽，最后为了云泽而死。

    秦衍沉默不言，傅陵还是觉得荒唐：“如果那时候你是从业狱而来，还夺魂了秦衍，那你是谁？你来什么？”

    “我不知。”

    秦衍缓声开，语调有些艰涩：“可是陵，上一世，我的确成了岁晏君，而云泽，的确也没有了。”

    傅陵愣在原地，秦衍低喃：“云泽的消亡，或许，并非偶然。”

    “师兄……”

    傅陵心如麻，他突然有些害怕了，秦衍闭上睛，他控制着自己的绪，冷静：“其他事你不必，该来的必然会来，你你要的事就行。”

    “当年无垢尊开了业狱大门，想要迎接业狱的人来到云泽，而业狱大门开启，必须要四个气脉封印全解开。不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这都不重要。如今你首要之事，就是封印第四个气脉。”

    “如今你不要信任何人，”秦衍神有些冷，“包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