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江夜白笑起来：“不是只有傅陵一个人，在意这世间。好事不能让他一人占尽。”

    说着，江夜白的上也化作透明：“我随他而去，你可有三千年时间。三千年后，你我师徒再见，你侣大典，”江夜白笑起来，“师父为你主持。”

    “师父……”秦衍声音颤抖起来，江夜白看着他，骤然提声：“秦晏明，接剑！”

    秦衍不言，江夜白如今已接近半透明的状态，似乎就等着他一句话，秦衍注视着他，好久之后，他跪直，伸手捧过沧华剑，叩首。

    “弟秦晏明，谨遵恩师法令。”

    江夜白听着秦衍的话，他静静注视着他，他有许多话想说，然而在开那一瞬，却只化作了一声：“晏明，保重。”

    音落刹那，仙君化成金的飞沙，朝着四面八方涌去。

    秦衍在地上一直跪着，谢玉清走到他前来，抬手想要扶起他，却又不敢去碰，许久之后，她才沙哑声：“阿衍……”

    秦衍跪在地上，他没有起，不知是过了多久，他慢慢直起来。

    谢玉清看不见他的表，她只看见他的背影，那一刻，他如剑，如山，如这世间的守护神，承载着生灵万的期许，缓慢站起来。

    而后他一抬手，《太虚度世经》便浮在他左手上，沧华剑被他提在右手。

    “师，”秦衍背对着她，“我回业狱，云泽就于你了。”

    说着，秦衍便往前走去。

    悟塔大门前，华光大绽，秦衍一步一步走向前方，每一步都走得异常定，又格外艰难。

    他似乎是着泪，又神镇定如常。

    “我愿为行者，步度万里川。”

    “朝闻晨间，夕知暮霭还。”

    “万殊一剑里，山河守安。”

    “三千秋度……”

    秦衍的影慢慢消失在光芒之中：“只等一人还。”

    那是谢玉清近三百年最后一次见秦衍。

    他开了业狱之门，不仅带着自己离开，还带走了业狱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