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在叫你们呢，快回家吧，有时间就多来这里，我再教你们唱戏。”

    双胞胎便抱着板凳与慢慢跑回去了。谷蕴真站在槐树，幽幽地吐一气，几片树叶乘风而落，台阶上遍布绿苔，他提壶踩过苔痕，经过正门，到摆满盆栽植的四合院里。

    自从父母逝世，他就一人居住，这院既大也空，谷蕴真看起来喜安静，实际上却十分不能忍受孤独与寂静。他讨厌看起来一望无际的任何东西，曾经上学堂时都不去那些眉来去的侣去的斜坡散步，所以便在院里放满了植，因为养着珍贵的品，便也不养动来打碎它们。

    这院清幽冷落，只消在里待半天，青灯古佛的念都滋不少。

    谷蕴真了堂屋，转到上锁的里间，推开沉重的木门。里一片霓裳璀璨，那都是一件件用木架支起来的戏服，每一都曾经穿在谷蕴真上，他妆扮脸面，幕布升起，他挽指、甩袖、再开，台不是喝彩便是雷鸣掌声。

    它们应当生在掌声与赞扬中，而非静寂地藏在这一方偏僻的角落，沉默地追忆过去的短暂荣光。

    谷蕴真在这间屋里待了半个时辰，和门去，抬指去角的微微涩意。落手来时，瞥到自己右手上那一大块浅红的胎记，观海方才应当也是在看这个。

    那一冰侵红墨，是缺憾还是完，大抵因人而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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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的求计划全线崩溃，许原无比挫败，第二日在素香楼里喝酒都毫无神，池逾打趣他：“枝上柳绵又少，天涯何无芳草？许原你这神不行，这朵不行换一朵不就好了，我看辛夷也不怎么样。”

    “池大少，你侮辱我可以，你不可以侮辱我的、我的……梦中人！小就是我的川洛神、我的巫山神女！”许原把酒盏乒乒乓乓地一碰，转便给池逾倒了三杯酒，推到他面前。

    池逾勾嗤笑：“还神女呢。人家说不定都名有主了，你瞎没瞧见？昨夜那位‘俏襄王’从你的洛神院里来，嘴里妹妹叫得黏黏搭搭的，早不知把生米煮成焦炭几百回了。”他语气古怪，说完便拿瓷杯一气三杯冷酒，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