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逾着脑袋说：“林闻起，你明明知我一听到什么诗啊词啊的就犯，故意这些东西，把我得神志不清，你接来好讹我一笔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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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辛夷吧。”池逾却好像一时答不上来，支支吾吾半天，勉吐个许原的心仪对象的名字。

    他说着真要去大堂，林闻起在他后啼笑皆非，接

    林闻起在虚空里一压手掌，笑：“免了。池大少你要是有闲钱，多去给那漉山卿卿舍人补偿。自从上次你不小心打翻烛台烧了人家的观，他一直就忘不了你呢。”

    林闻起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神好像在嘲笑池逾的无知，他穿得看似寒酸，气质却十分不俗，好像一颗用破布袋装着的夜明珠，透过漏，那光芒依旧很灼目闪亮。林闻起用一不容置疑的语气说：“一定比不上的。”

    正说着，那里二楼楼梯间转上来一个穿着大红旗袍的姑娘，池逾睛便有了神气。谁知那漂亮姑娘手里拿着一本印书籍，她走上来，便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她笑：“逐香楼第二本诗集《临风集》正在募收容。各位若是还有雅兴，门前将诗句递给茶房、或者服务员，我们将择优摘录，凡是收录者必有奖金。”

    池逾摇扇，慢悠悠地说：“不，我觉得我这个肯定比得上。”

    池逾不与他争辩，毕竟他人心中的床前明月光的确地位很，如神如佛，恰似信仰。他也没必要非得让林闻起赞同自己，转移话题：“今天这风雅病又落到谁上了？”

    “巧了。”林闻起顺推舟地略过那个话茬，笑：“你还记得上回你对的那一句吗？无以冰炭置我那句，那位当时就指你为优，今儿这句也是他的。”

    “哪个旦？”林闻起忽然问。

    林闻起：“冤，真冤。”他把池逾手中的扇拿来，展开一看，扇面上画着一个红妆白面的旦伶人，旁边并无题词，于是奇：“你这扇怎么换了？我记得先前是一丛竹林伴冷月。”

    “切。”池逾满不在乎地嗤：“我又不是没给他重建一个观，家人还这么斤斤计较的话，倒不如早日还俗。”

    他一向以诗词歌赋为风雅病，谁提便是谁犯病，嘴也确实损。

    要不是吝啬，怎么连件漂亮衣裳都不舍得买？池逾反正理解不了。

勤俭节约，养心寡”，用池逾的话说就是一个短小悍的词――吝啬。

    “上句是缥缈云烟开画卷，你今次也试试，说不准就又被中了。”

    又：“今日三楼的联对，之后会写在公示板上，大家尽可去对句，晚间题人看到满意的便会自行勾，那么这一联便是胜者。”

    “我的娘呀。你可别说什么竹林伴冷月的酸话了，那就是我失眠时涂的窗外野草跟大银盘。”池逾看着扇面伶人，扭曲的眉缓来，眉宇间一莫名的眷恋，说：“最近去颂梨园听了几戏，旦姑娘唱得实在得我心，我便让她常伴我。”

    林闻起闷着一气似的，说：“哪个都比不上我那个。”

    池逾只有记忆力稍好，所以他善于集句、行酒令，对句就完全不行，光是想到就已经有想吐。他随便想了想，说：“这有什么，对还不容易？我现在就能写十句糟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