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被风得不住摇动，外的淅沥雨声似乎更大了些。他的脸在摇晃的光显得致而冷漠，像一尊玻璃柜里的瓷。

    他皱了眉，眉的珠黑白分明，盛着戒备，他又说：“谁是白漫舒。”

    池逾不想提别人的名字，他觉得自己被谷蕴真一个神两句冷言得很不好过，不止是找不到归宿的手，还有心，哪里都在说不该如此。

    这人不说话，谷蕴真就暗暗确认了某些事，于是越发生气，冷笑：“你先在这里凑合睡一晚吧。”他说完，转便走。

    但是连门都没有走去，谷蕴真就被池逾拖住了手腕。他没有动，到池逾把另一只手绕过了自己的肩膀，池逾的慢慢抵在他的肩膀上，低声说：“你刚才还说‘我的大少爷’，为什么现在就这样。”

    谷蕴真闻到一酒气，又被池逾的话燃了更多的怒火，愤怒总是令人丧失理智，他上牙齿在一起用力地咬了咬，说：“我怎样？”

    他问了，已经预备好等姓池的混一回答就发难，但池逾却没有回答这句话，他抵在谷蕴真肩膀上偏了偏，嘴若即若离地在脖颈间游移，呼的气息近在咫尺。

    谷蕴真被蹭得浑一抖，然后听他说：“什么味，好香。”

    香你个！尽心里大骂，但谷蕴真还是无可抑制地从脖颈烧到了额，他忆起池逾在漉山时，闻他袖都要赞一句香。此人简直染了不知什么风雪月病，而且一定是已经病了膏肓！

    池逾凑近了，闻够了，又没大没小地叫他的名字：“谷蕴真。”外的雨势忽地骤然变大，雨线淅淅沥沥地洗着窗棂，空气中飘了飞溅的雾。谷蕴真猛地挣脱了池逾的钳制，如梦方醒地，快步走到窗边，伸手去关窗。

    刚把玻璃窗的销上，手指都没有收回来，后就伸一只手，覆在了他的左手上，两只手亲昵地叠在了一起，与此同时，谷蕴真觉池逾来到他的后，隔着一段十分危险的距离。

    两个呼之间，池逾又念他的名：“谷蕴真。”声音很近，就在他的耳边。外的雨声越来越大，伴着惊雷，谷蕴真又抖了一，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池逾隔着衣服在碰他的腰背，肆无忌惮。

    谷蕴真撑着窗，敛着睫，压抑的呼被雨声瞬间淹没。他正于心弦绷之际，池逾忽然问：“你明明是左撇，为什么上回还要我拿剪刀帮你剪右边的袖。”

    池逾的声音十分冷静，全然不似醉酒。谷蕴真误以为被戏，便生一相应的愤怒，这怒火跟之前的汇在一起，彻底烧了他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