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酸。

    但现在他死也不想跟邢文博多提一个字了。

    “还哪疼？我看看——”邢文博贴过去，又他的胳膊，“其实排除酸也不难，还是得多运动……”

    “邢文博……！”

    “你想哪去了，”邢文博嘴角的笑意消都消不去，“我说有氧运动。”

    “你去。”温鹤也不回，快蜷成一团了，抓着被盖住了自己大半张脸，但邢文博还是看得到他发的耳朵尖。

    “睡醒就不认人了？你怎么能这么吊无？”

    “……”

    “哦，好像反了……”

    “……”

    温鹤索不吭声了，装死。

    本来也还困着，不想起床。

    不想动。

    邢文博也没转，伸手在床柜摸，把手机抓了过来，抵着温鹤肩膀，单手把手机举到一个两人都看得到的角度，“你帮我看看，我用哪张屏保好。”

    温鹤不说话，只静静地看着邢文博的手机屏幕。

    邢文博调相册，一张一张翻着，把他最喜的两张开，第一张是温鹤蹲在海边，双手泼着海，侧过脸对着镜，笑得很灿烂。

    灿烂得温鹤都差没认自己。

    第二张就是他们在拍毕业照那天照的双人合照，背后的彩虹绚丽夺目。

    温鹤从被里伸一手指，了屏幕，“这张。”

    “嗯？”邢文博说，“我觉得海滩那张我抓拍得贼好。”

    那样的温鹤，大概只有他见过。

    “这张有你。”温鹤轻声说。

    邢文博一怔，低在他耳朵亲了一。

    “好，那就这张。”

    “我以后都不换屏保了。”邢文博说。

    这就是我们18岁的样。

    邢文博乐颠颠地设置好屏保，又微信群里跟大家瞎聊，那风得意蹄疾的劲儿，大家隔着屏幕都受得到。

    温鹤始终一语不发，压着声息打了个哈欠。

    邢文博低看他，“还困？”

    “嗯。”

    “还睡吗？”

    “睡。”

    “你这两天还能睡啊，”邢文博笑，“那你睡吧。”

    “嗯。”

    应声半分钟后，温鹤又在被里窸窸窣窣一阵，邢文博迁就着他的动作拉开距离，温鹤再次转过来，向着邢文博，调整了好一会儿姿势，才老老实实地不动了。

    这样，能更清晰地闻到邢文博的气味。

    考后，温鹤在选专业时，查了不少资料。

    无意中看到一个研究。如果一个人真的很自己的伴侣，闻着伴侣的气味眠时，能睡得更安稳。

    光正好，适合睡觉。

    邢文博一直好笑地注视着他，“好了？”

    “嗯。”

    “那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