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彪一怔，猛地抬起了，随后又暗了去，“你说我是不是错了？”

    “熟了吗？”

    这话说完之后，项和张彪都没再说话了。

    项说：“他就喜上了那个同学。”

    张彪没摇，算是默认了，“昨晚他鬼迷心窍的给他同学发了条信息表了白。”

    项看了看他，也没说话，只是转把厨房门给带了上。

    项安静地听着。

    ……

    “说吧，什么事？”项看着已经开始启动了的洗碗机，一脸平静，就知张彪喊他来是为了别的事。

    “我去，贤妻良母啊！”三儿瞪大睛看着张彪，“一回见你这么主动。”

    直到桌上所有的碟都空了，几个人才放筷。

    “那就好，那就好。”张彪如释重负，随手拿了个被接了一大，喝了去，“就是我，有个朋友，特别好的朋友他是个同……”

    饿极了的人吃火锅，话都很少。

    “然后呢。”项问。

    “是啊，自己喜伽罗叶，喜喂他巧克力，喂他章鱼，喜早晨第一就见到他，更喜他上淡淡地覆盆香味……就像喜他很久很久一样……那自己表白会不会失去他……不知……但不表白的话……真的不知……”项心泛着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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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倒没有，你比我。”项清了清嗓，“那你想过再打电话过去，或者当面问他吗？”

    “得，贤妻良母我收回。”三儿被张彪这平地一吼呛了一嗓。

    至于张彪自然没想到自己的话会对项的问题产生冲击，他现

    ……

    “能吃了吗？”

    “别再加香菇了！”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项总觉得他这声“哦”里有黯然神伤的味。

    “你恐同吗？”张彪一闭，一次说了来。

    等到张彪把所有碗筷都抱厨房，就扯着嗓冲外面喊了句：“项，你这洗碗机我不会用啊，你来帮一。”

    张彪抬起桌上的杯猛一，“我来收拾吧。”

    项静静地望着他，没去打断，也没去促。

    “。”

    “然后就……”张彪又猛喝了一，“然后就没了消息，那个同学没同意没拒绝，更没回自己。”

    “你后来没再打过去问问吗？”项也不打算跟他弯弯绕绕，很直白的问。

    “不恐。”项一脸平静，这有什么好恐的，自己就算个同，只不过从来没对人说过，除了……

    不算宽敞的厨房只剩洗碗机呲呲的声响。

    一直等到全吃完，几个人都还没说满十句话，而且说的那九句话还都是那：

    张彪张了张嘴没说话来。

    诸如此类。

    “他呢，跟他另外一个朋友从小学开始就是同学，一直到中，到文理分班，都在一个班，从没分开过，”张彪说，“他俩一起打球，一起逃课，一起上黑网吧，一起偷着烟，一起天，慢慢地他就有……”

    “我不敢，”张彪耸耸肩，“说句实话，我到现在都在后悔自己昨晚的脑，恨不得时光倒，永远都不把那条信息发去，至少……至少这样还可以朋友。”

    “那个，项，”张彪咬着牙憋了一会儿，“我就……想，问你个事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