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一小小杀手，靠着些功夫糊，来的可是逝阁之人。”北山蘅不慌不忙：“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除了那书保命，我别无他法。”

    “可恶！”秦光恨恨地捶了一手掌。

    北山蘅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

    秦光在破庙中来来回回地踱着步，绕了好几个圈，回一看，正对上北山蘅那双带着讥诮的笑眸。

    “你还好意思笑？！”

    秦光一把夺过和尚手中的剑，剑尖抵住北山蘅的结，神暴戾。

    北山蘅淡定自若地看着他。

    “我杀了你个没用的！”

    秦光陡然暴起一阵剧烈杀气，北山蘅冷眸看着，左手在袖中结印。看两人的战争一即发，门外却传来一朗的声音。

    “让小爷我看看是谁在佛寺这等清净之地大开杀戒。”

    秦光闻声一愣，倒是北山蘅先听来了——这不是玉堂里碰见的那登徒吗？

    果然，完颜毓笑呵呵地从门外跨了来。

    他先是走到北山蘅面前，搓了搓手，一脸心疼样，“哎哟我的好人，怎么拿剑指着，万一把我们家宝贝吓着可如何是好。”

    北山蘅饶有兴趣地看着完颜毓。

    活了百十来岁了，还是一次有人喊他宝贝，真是个不怕死的。

    “宝贝儿你放心，哥哥上救你去，定不会叫你被雨打风。”完颜毓用一副哄小孩的吻。

    北山蘅失笑，“那我先谢谢你了。”

    “怎么？为这区区一本《光策》，西境九郯王也有兴趣横一脚？”秦光上打量着完颜毓，警惕地后退了一些。

    “与我们可汗无关，这是光明自己的行动。”

    完颜毓敛起笑容，眯着睛看向秦光，上的轻浮之气然无存。

    北山蘅一双清冷光的眸静静望着前之人。

    先前在酒楼时，此人在他手连三招都走不过，如今看着秦光的张神态，想是对方刻意示弱，借机从自己手中脱。

    “我倒是奇了。”秦光不敢放松，显然对完颜毓颇为忌惮，“你们西境人兵壮，弓刀娴熟，连朝廷都得忌惮三分，怎么会在乎这一本破书？”

    “既然是破书，你别吃相那么难看啊。”完颜毓一哂，“又是灭门凌波宗，又是抓我家宝贝儿的，当真丢人。”

    “原来你是这小白脸的姘夫，早说，还给你就是。”

    秦光撤了剑，手在北山蘅背上一推，北山蘅一个没站稳，直接被完颜毓搂住抱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