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的路向镇去，老远就看到了那座牌坊。

    牌坊的青铜大缸还在。

    只是从他们现在的角度来看，那仿佛不是一普通的缸，雕刻着螭纹的石台、缸的的样式和形状，都像极了一个祭坛。

    北山蘅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就在离镇还有百步之遥的时候，远突然传来一声甜腻/。

    “哥哥……”

    北山蘅猛地停脚步。

    石台旁边的棺材被掀开盖撂在一边，棺上趴着一个人，正像蛇一样缓缓游弋着。

    他回过同重九对视一，都从对方中看到了一丝尴尬。

    迟疑片刻，北山蘅着走过去。

    原先消失不见的少女小蝶，此刻正趴在棺中那尸上，模仿夫妻间的云雨之事。衣服被她信手丢在一边，浑然不顾还有旁人围观。

    从那尸腐烂的程度来看，至少也死了有十年的样。

    北山蘅轻咳一声，匆忙别开脸。

    重九抬眸偷瞄，发现他颊上漾了淡淡绯，耳尖也透着微红。

    师尊好容易害羞啊……

    重九挠了挠耳朵，心思又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立在原地半晌，只见棺上的少女直起，骤然捂着脸啜泣起来，一边哭一边低声控诉。

    “小蝶没用……龙哥哥不给小蝶龙……”

    北山蘅蹙眉看向重九，低声：“这是冲着你来的。”

    重九摸着脑壳，隐约将先前之事想起了几分，委屈：“是弟连累师尊了。可就算弟有心给，对着她也给不来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北山蘅恼怒地瞪了他一。

    那边小蝶仍在以泪洗面。

    “小蝶没法一直陪着哥哥了……大人会杀了小蝶的……”

    大人？

    北山蘅抓住了一丝绪，回：“你往后退一些。”

    重九乖乖地藏到他后。

    北山蘅并指为刃，引真气从指端，神抶电击一般扑向小蝶。

    少女仿佛被一莫名的力量扯住了发，踉跄着从棺材来，缓缓地朝他们走来。

    “立！”北山蘅轻喝一声。

    少女应声跪倒，匍匐着在他脚边，中发细微的气声。

    “何人所遣？”北山蘅横眉冷问。

    少女像一牵线木偶，机械地活动了一脖，断续：“大、大人所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