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容。”

    凤容战战兢兢地跪在原地，不敢动，只一个劲儿地磕。

    北山蘅一手摸到他的脑后，两指在风池上，暗用真气。须臾只听轻微的“噗”一声，有什么东西从他脑后弹来，落在了北山蘅手中。

床边，声线凛冽，脸沉，整个人如同跌了冰窖之中，每一个孔都在向外散发着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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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婵倏地抬起，眶泛着微红，“教主难没发现，祭大人不见了吗？”

    北山蘅又：“过来。”

    “你同江湖人士勾结，谋求圣教至宝，本教还以为你能折腾什么新样来。”

    “看着她。”北山蘅从床上站起来，往殿外走去，“要是她跑了，你也别想活了。”

    北山蘅眸底波光一转。

    凤容应声抬起，颤声：“属在，教主有何吩咐？”

    北山蘅那一动了真气，她在落地的时候被震裂了骨，不要说运功习武，以后能不能再站起来都成了问题。

    说罢，不等凤容回应，他便一阵风似的离开了寒。

    北山蘅将蛊虫丢到她面前，漠然看着她，仿佛看着一件死。

    “师尊！师……哎师尊您去哪？等等我！”

    立在旁边的凤容目瞪呆地看着地上红莲，像是突然从梦中惊醒一般。他看了看玉婵，又看了看北山蘅，“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教主，属、属……”凤容偷觑北山蘅一，冷汗涔涔，“属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在此，属擅离职守，自知有罪，这就回天衡海去，还望教主万勿动气。”

    “教中那卷《光策》在何？”

    “教主……”

    “搞了半天，龙没得到，篡位也不成。”北山蘅环顾四周，顿了顿，：“也就这红莲幻境还算拿得手，你莫不是了四五十年功夫，只学成这一样本事？”

    北山蘅将掌心向上摊开，白皙的手掌中，两只黑小虫蠕动着。

    “在等什么？等你的同伴过来救你？”北山蘅挑眉，“你可能还不知，秦光被我断去了双手，哑了嗓，现在还不知在哪个泥潭里着呢。”

    重九正在外张兮兮地候着，看到北山蘅来，慌忙跟上去。

    玉婵死死咬着，视线撇到一边去，低不语。

    北山蘅瞥了他一，淡：“过来。”

    随着真气振，墙上的琉璃龛哐啷震动起来，夜明珠的光泽忽明忽暗。白玉砌成的地板上骤然绽一朵红莲，向着四周蔓延开来，很快蔓成一片海。

    玉婵脸上一白，咬了。

    玉婵被他讽刺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看向北山蘅的神愈加怨恨，全然没了先前的端庄娴雅。

    趴在地上的“重九”搐了两，渐渐变成了一个女。

    北山蘅对凤容抬了一手，示意他站起来。

    她挣扎着想要起，却像被敲碎了脊骨一样，尝试数次都没能爬起来，最后脱力一般在地。

    凤容短促地了两气，睛一闭，像是上刑场一般，膝行着朝床边挪去，俯在他脚边。

    鹅黄衣裙，眉目如画。

    “玉婵，对教中弟，自己的同僚，竟然用噬心蛊这末玩意儿，你还真是……”北山蘅摇摇，叹：“不堪大用。”

    “教、教主……”玉婵张开嘴，“哇”地吐一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