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北山蘅的肚睡起来。

    北山蘅从怀里掏自己刚取的那本书，翻到夹书签的那一页。

    红楼夜酣。

    取苏合、安息、阇提华、青赤莲煎煮而制，燃此香可安枕助眠，多作闱闺阁用。

    北山蘅的指尖在那四个词上一一停顿。

    “娘，明天阿九就要去滇疆了。”重九突然翻了个，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梦话，“爹爹得好急，阿九是不是惹爹爹生气了。”

    北山蘅从书里抬起，静静盯着他。

    “阿九不想这么快就走……”

    重九又将脸埋到了他肚上，鼻尖循着北山蘅上的冷香，有意无意地往他衣服里钻。

    北山蘅一脸黑线。

    睡着了还这么混账，难好是天赋异禀？

    “娘亲再抱抱阿九吧……”

    重九轻声呢喃着，往北山蘅上靠过去，伸开双臂将面前之人环住。

    手，好巧不巧落在他上。

    北山蘅死死盯住怀里的人。

    如果不是方才听了半天梦话，他都要怀疑这小是装睡了。

    两个人僵持了片刻，北山蘅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他将往后倾了一些，轻轻地说了句：“燕王。”

    重九倏地从他上离开，转钻被里，乖乖躺好。

    北山蘅心越来越快。

    一个想法骤然在他心里产生，将模糊破碎的信息串在一起，事的真相呼之。

    他把重九放回床上，从西厢退来。

    绕着雕山绘的画廊走了一圈，北山蘅来到东厢，轻轻敲开了正房的门。

    郁驷想来是正打算睡，上松松垮垮地罩着中衣，发披散在肩上。他打开门，见是北山蘅，不由面疑：“教主找小王有事？”

    “夜造访，没打扰王爷休息吧？”北山蘅略带歉意。

    “没事，没事，快来。”郁驷拉起他一只手，将人引到堂屋里，“小王也想同教主促膝谈呢。”

    北山蘅有些尴尬地把手来，心想都是重九不正常，害得自己现在看见男人靠近就犯怵。

    他在椅上坐，整理了一衣摆，“有件事，想问问王爷。”

    “教主但说无妨。”郁驷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