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北山蘅板着脸。

    重九动作顿住——还是被发现了。他叹了气，小声：“林先生给了弟一本书，弟照着那本书练的。弟知错，不该瞒着师尊。”

    别这样……别过来啊。

    想看那张素来冷淡清俊的面上不一样的表，想听那一贯揶揄暗讽的声音喊不一样的字句。

    “我在房梁上。”重九视线扫过破碎的瓦片，意有所指，“弟担心师尊，不敢擅离，就学着师尊从前扒别人房的样，揭开瓦片看一。”

    重九动了动嘴，嗓音有些低沉。

    “师尊，新年快乐。”

    北山蘅像被一惊雷击中，整个人被雷得里焦外。

    北山蘅睫不住地颤抖，他用牙齿撕扯着里面那层，心快从膛里来了。

    北山蘅连忙向后躲，却没料到后面就是床榻。冷不防膝弯撞到了床沿，痛得他轻呼一声，坐倒在榻上。

    “没收了。”

    北山蘅连忙把衣服穿好，将自己从脖到腰裹得严严实实。

    北山蘅气得坐起来打他。

    重九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还是不敢惹他生气，挣扎了半天，只好耷拉着脑袋退去。

    见到他没有动，重九意识往前走了一步。

    重九视线在敞开的衣袍转了一圈，过他颊侧两团可疑的红云，最后凝固在那朵莲上，犹豫着是要把手里这两条拉开，还是给他回到被窝里去。

    这混账……

    “师尊。”

    重九顿时又小动被欺负的表，“那……弟告退。”

    埋藏在心底的隐秘心愿蠢蠢动，亟待冲破束缚，肆意驰骋。

    在房梁上？

    “当心着凉。”

    “师尊没事吧？”

    重九低掖被角，不语。

    重九一气，沉默良久，还是掀起被把那条放了去。

    刚钻回被窝里，重九又推门来，将一本册递给他。北山蘅举到面前翻了翻，把书合上到自己的枕底。

    北山蘅顿觉尴尬，这徒弟可是个能把自己画到书籍上，对着他发说浑话的疯。

    北山蘅怔怔看着，恍然想起，今日已是新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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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九忽然回，俯，双手撑在他脸颊两侧，在那微微翘起的鼻尖上轻轻咬了一。

    那岂不是什么都看到了！

开：“你怎么会在这？”

    重九帮他把被拉好。

    “跟谁学的？”北山蘅凉飕飕的声音传来。

    大开的窗外，倏地一光亮平地升起，接着天边绽开一朵又一朵七彩星云。时而开成牡丹，时而簇拥成团，烟火的声音伴着遥遥笑语响在王府之外。

    “书呢？”北山蘅找回了一丝为师者的自信，语气严厉起来，“拿来我看看。”

    重九腾一只手，在他脸上了，坏笑：“早就想这么了，师尊的脸好，跟阿九想象中一样。”

    北山蘅慌慌张张地往床铺里面挪，话音未落，就被重九一把捉住了脚腕。

    “没事没事！”

    重九看着绸被从他肩落，想也没想就扑了过去，将人一把抱怀里。待摸到棉衣略微糙的表面，他轻轻地“咦”了一声，凑在北山蘅耳边：“师尊

    北山蘅松了气，转移话题：“你武功学得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