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还信我，明日就不要上那通天崖。”

    北山蘅微眯，思忖着：“法藏好歹也是一代宗师，纵然行事为人狠，也不会乐于在约战时动手脚，白白授人以柄。”

    “有些事，可以不用他亲自来。”玉婵环顾四周，问：“那个孩呢？教主竟然让祭司扮成他。”

    “你怀疑重九？”北山蘅断然摇，“他不会。”

    玉婵有些急了，“教主怎知他不会？法藏之前在楞严山曾败于您之手，而今却主动战书。我还亲耳听到他同秦固说，佛门已有战胜之法，这其中定然有异。”

    “重九是我吩咐他去办事的。”北山蘅声音提了一些，随即又很快意识到不妥。

    他回瞥一四周，见已经有人闻声朝这边看过来，想了想，只好：“罢了，此事已成定局，我不能不去。不过今日之事……还要多谢你提醒。”

    玉婵噤了声，抿着，底透淡淡委屈。

    北山蘅本想安抚两句，又不知该怎么说，踌躇片刻，帮她添了杯茶，便往楼上而去。

    这一夜他睡得很不安稳。

    玉婵说的那两句话在他脑中反反复复，虽然只轻飘飘提了一句，但却像丢了一块石压在他上。辗转多时，待他有了迷蒙睡意时，东方天幕已泛起鱼肚白。

    北山蘅爬起来，简单梳洗了一番，带上门来。

    “师兄……”

    绎川候在门外，望着他言又止。

    “走吧。”北山蘅抬起，神柔和了一些，半是玩笑：“今日行走在外，你得唤我一声师尊。”

    绎川，张开嘴，却始终没将那个称谓说。

    洛镇，通天崖，早已聚集了不少闻讯前来的看客。这些游侠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议论着风云令中所声讨的罪状，时不时地朝路看一，似在等待今日的主角到来。

    北山蘅的影现在街时，所有人俱是为之一震。

    虽然大分人都不曾见过传说中的教教主，但是那一标志的白衣，再加上明显异于常人的蓝眸，想让人认错都难。

    北山蘅引来一目光，却视若无睹，慢慢悠悠地往前走。

    绎川到底是怕人认来，微微低，亦步亦趋地跟着，看上去倒像是畏惧一般。

    自然而然，便联想到重九上。

    人们打量着这位传说中被教荼毒的“苦主”，忍不住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