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讳：“林某的那个故事是真的。王爷是燕王，世是殿，如今林某奉皇命迎殿还朝，还望殿看在逝者慈心的份上……”

    他双手叠，揖到底，“随林某回去，袭承大统。”

    重九僵立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

    林浪接着：“林某知殿与教主谊重，回帝都之后，殿可以禀明圣上，再命人前去寻找营救……”

    “不可。”

    重九从愣怔中回过神来，一把拉开木门。

    “殿！！”林浪嘶声喊：“您的命是用王爷和王妃的命换来的，若是再碰上法藏，林某有何面目去见陛，去见前燕王？”

    “……可是没有师尊，便也没有今日的我了。”

    重九回望他一，睛通红，旋即甩上门，也不回地朝外面奔去。

    作者有话要说：谢观阅。

    第51章 归人

    有人在向西,有人在向东。

    晨雾里,厚重的城门由铁链缓缓放,在护城渠上架开一条路。候在城外的百姓们吵嚷着，向官军递上名牒。

    北山蘅混在人群中，缓缓地朝城门移动脚步。

    他跑了整整一夜。

    完颜毓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傻,发现不对之后，很快骑着追上来。好在他们没走太远,北山蘅也不是养尊优的文弱书生,跑了不一个时辰便瞧见前方镇甸。

    都兰。

    景清到九郯的最后一座城。

    北山蘅望一城楼上的字，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拉起衣领挡住大半边脸，埋加快了步伐。

    边城的日料峭尤寒,朔风西区，卷着大漠中的沙尘，将大半边天染成淡淡土。城中各族商贩往来络绎，繁华无比。

    北山蘅拢着衣服行了许久,在一个街停脚步。

    远放着几铁质笼，约有半人,铁栏间的空隙很小,仅能容成年男的胳膊穿过。笼中有赤足披发的少年,三三两两关在一起,这些人或仰或卧，低眉敛目，看上去了无生息。

    偶有锦衣玉带的贵人驻足，买主打开笼门,攥住铁链拎一个半大少年，着一别扭方言向顾客介绍。

    这场景勾起他久远的回忆，北山蘅不由看得了神。

    直到不远传来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