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扣上，屋二人俱静默来,各怀心事，谁也不说话。对坐半晌，窗外一阵风着帘掠屋，桌台上烛火闪了闪。

    北山蘅自沉思中惊醒,拍拍边人的手，“歇了吧。”

    重九反手握住他的指尖。

    北山蘅顿了顿,：“今晚不行。”

    重九不答,勾着他细的手指往里走,半推半抱地将人带到榻上,抬手扯开帷帐。

    空间一时变得狭小，北山蘅肩贴着他的膛，腰上搭了一只温有力的手，耳尖上被人不轻不重地咬着,屋熏香又，实在让他不想非非都难。

    “真的不行……”北山蘅咬牙去推他，眸中蕴了意，垂细细地着。

    重九松开嘴，抻开双臂将人箍在怀里，垫在他的发，缓缓开：“通天崖之战前，我曾与师尊约了要去北境看雪，师尊可还记得？”

    “记得。明日此事了结，我带你……”北山蘅闭了闭，没再说去——上一次的约定，他险些没能活着回来。

    重九也不他，只抬起手，轻轻地抚着她的发丝。

    北山蘅默了许久，想到明日燃灯台上可能，忽然就涌起一向死而生的心态来。凝着气的睫抖了抖，他有些怯地伸手去，寻到了重九的。

    重九抚他发梢的手顿住。

    北山蘅凑近了些，想亲，又羞得慌，踌躇半天，还是没勇气去，只在他结上轻碰了碰。

    “师尊莫要勾引我。”重九两指扳住他的。

    “我没有……”北山蘅小声。

    重九微微抬起他的脸，眯起睛细细打量，目光落在微红的上，漆黑的眸里透着危险的光。

    北山蘅被他看得尴尬，垂眸岔开话题：“若是明天我回不来……”

    “回不来？”重九打断他的话，揽着腰的那只手开始不安分起来，“师尊怎么敢去见月神？她老人家若是知师尊每天跟弟连床榻，以练功为借翻云覆雨……”

    “别说了。”北山蘅踹了他一脚，眸中泛起薄怒，“再胡言语就去。”

    重九抱着人直笑，“师尊欠我一场云雨。”他用手指勾着北山蘅的耳垂，轻拢慢捻，“明天补上，到时候师尊可不许喊停。”

    北山蘅听不去，扯了被把自己裹起来，整个人往床榻里面挪了挪，“睡觉。”

    重九盯着他的背影，笑了笑，抬床，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借着遮挡住北山蘅的视线，他从袖里摸一早备好的纸包，将里面的药粉倒了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