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跟你说过什么吗？”

    当然记得，那个瓢泼大雨的夜晚，她撑着一把竹纸伞来到她边，为她遮风挡雨，嗓音低沉动听。

    她说，你除了这张脸还有用外，还有什么能拿来换的？

    夙命看着她底满满的不可置信变作万念俱灰，又有些不忍，她还有话没说完。

    “其实……”

    “你早休息”桑榆说完这句话后飞快地转，跌跌撞撞往自己房间跑去。

    黑暗中泪模糊了视线，有数次撞到廊檐，她仿佛没有了知觉，的痛抵不上心里半分。

    怪不得可以对她肆意轻薄，怪不得对她忽冷忽，怪不得可以枉顾她的意愿，在顾城就在一帘之隔的车厢外要了她。

    那些温存时分，那些抵死缠绵的夜晚，那件为彼此而穿的嫁衣又算什么，只是她心好时的消遣，平淡生活的调剂？抑或只是在这尘世寂寞了太久的取。

    桑榆合上门，好似失去了全力气，颓然地倚靠着门扉缓缓落，双手环膝，哭声压抑而细微。

    夙命伸去阻拦她的手就停在了半空，为什么不肯听她把话说完，她只是想告诉她，貌只是她动心的原因之一，而真正决定她能多久的是在。

    她的温柔她的知书达理她的小心翼翼，甚至她的胆小懦弱，都是对她致命的引力。

    “你怎么起这么早？”苏若影清晨一睁就看见桑榆坐在窗边凝神发呆。

    岂不知是一夜无眠，桑榆回过神来冲她扯一个勉的笑意。

    “睡不着便起来了”

    二人梳洗完毕后就都了楼，顾城早已叫好了早在大堂里等着，看见她们一个笑意，若朝。

    “还好我提早来了大堂占座，不然这会儿恐怕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苏若影毫不客气地从他面前的盘里抓了一个包啃着，“嗯嗯，恐怕师兄不是为了我吧”

    虽然说的糊不清，但顾城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登时白皙面颊上浮起一丝可疑的红。

    “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苏若影便不再说话，低垂的眉目里闪过一丝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