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却连“她”自己都不愿为自己开脱。

    “梓芽，她……”孟祁昆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吴梓芽的心，还是没有回来，即便二人已经回到了屋里，即便另一个“她”早已不知去了哪里。她如雕塑一般立在窗前，透过窗，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绿油油的后山。日落后的清风拂在她的脸上，竟在那本还年轻的眉间增添了无数褶皱。

    “真相，就在前。”她开了，说的像是回忆，又像是久经思考后的结论，“而我却视而不见。”

    “真……相？”孟祁昆小心翼翼地重复了这一个词，他预到了一些什么。

    “嗯，真相。”吴梓芽了一气，转坐在了床上，“阿昆，你是对的，你一直都是对的，是我……是我先为主地无视了这一切。她说的没错，是我的自以为是导致了这些，是我让她不得不栽了去，是我害了他们。”

    “梓芽……”

    “不是穿越时空，一直都不是穿越时空，从来都不是……”吴梓芽单手遮住了自己的睛，不断地摇起了，“真相就在前，真相就是我一直以来的事，我明明可以发现的。”

    梓芽一直的事……

    孟祁昆听懂了，可听懂后的恍然大悟却让他想起了自己那的异常，那夜夜缠的梦魇。

    “我……我的研究，老板的研究……”吴梓芽有些语无次，“质，存在，说到底，人也就是质。为什么就没想到呢？没想到这可能，这用法。”

    吴梓芽挣脱孟祁昆的手，一拳砸在了自己的膝盖上，“他们的研究肯定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而老板的课题正好就是那个研究的心，我则是达成了这一切的重中之重，我的失误差错地得了他们想要的，我却自始至终都没意识到……”

    “难怪呢，难怪他们想方设法都要让另一个我陷去呢，因为他们的研究少不了我。而现在他们让她把份换回来，也是因为就算没有他们的牵制，我也得不得不替他们活，因为，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

    “梓芽，你说的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