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王洛兮在哪儿，你比谁都明白；冷冻箱里躺着的是什么，你比谁都清楚；结果会是怎么样，你也一开始知了。可你明明清楚着这些，却还是想尝试，那我就只能陪你试试呗。”

    王佑德握枪的手在抖着，“说话小心着，别以为我不敢杀你，”他不知是在威胁，还只是在尝试着告诉自己，“能从你上得到的东西我早就得到了，你现在就是个废人、是个没用的俘虏而已。”

    “废人？俘虏？没用？那你就动手呗。”这气，就好像这一切形容词的对象不是吴梓芽自己一样。

    王佑德抠着扳机的指开始动了，可吴梓芽却还是在无所谓地说着：“你不会杀我的，因为我就是你的希望，只要我活着，在你心底，你就会觉得洛兮迟早也会活过来。说到底，你就是不愿意承认是你自己害死了自己女儿的事实罢了。可不承认又有什么用呢？用我的存在来自欺欺人又有什么用呢？洛兮再也回不来了。俗话说得好，舍得舍得，有得就得有舍，你用这技术统治世界，代价却是你女儿的灰飞烟灭，这不是很公平吗？”

    “你！！”王佑德揪了吴梓芽的衣襟，却依旧是没有摁扳机。

    “开枪啊，杀了我呗，反正我的存在也救不活你女儿。”吴梓芽宣般的挑衅着，“杀了我，正好帮你断了这个念想，帮你除去统治世界之路上的最后一个牵挂、一个绊脚石。”

    王佑德的手还在抖。

    吴梓芽却笑了，她是在和王佑德打心理战、在博弈，她赌王佑德不会动手，赌王佑德斩不断对女儿的最后一丝希望。

    她不知自己要怎样才能逃王佑德的爪，她也没有指望外面的任何人会来救自己，但至少，她不想在心理上输给王佑德，输给这个自始至终都站在比她了一层的台阶上的，曾经的辈、老板和导师，现在的仇人与敌人。

    这是第一次王佑德对着自己破大骂，自己没有缩着脖犯怂呢。不知为什么，吴梓芽的脑海里竟然浮现了这好笑的想法。

    对了，那一天，一切开始的那一天，自己在树睡着之前，也是被王佑德这么吼了一顿呢。现在回想起当时的事来，却发现，什么都变了。那训斥不再是训斥，而是难以言说的嫉妒、愤怒与兴奋的集。

    只可惜，那时候的吴梓芽并不知前的老板怀着什么心思，正如现在的吴梓芽也不知此时此刻的王佑德在想些什么。

    冷冻箱里的红固还在那儿老老实实地呆着，地面上的粉尘还在那儿一动不动地铺着时间就这么一一地逝，走廊里，没有人敢踏这个粉碎厂一般的实验室，房间，却也没有一人会踏这被灰烬铺满了的实验室。

    许久后，“不，我不杀你，”王佑德收起枪，笑了，“因为我还有很多东西想让你看到，呵呵，一些你看了后会很痛苦很痛苦的东西，然后让你清楚，这些都是你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