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的，吴梓芽竟然乖乖听话地坐在小时候自己常坐的位置上，慢慢品起了咖啡。黑咖啡本应是先苦后甜，可吴梓芽却是越喝越苦，苦到最后竟然有了呕的望。

    “不好喝吗？”“她”笑着问，“我们以前喝的不都是这吗。”

    吴梓芽没有回答，她甚至没敢抬看“她”。

    吴梓芽端着咖啡杯的手在抖，她觉得自己好卑鄙，明知接来将要发生什么，明知另外一个“自己”了什么选择，她却丝毫不愿阻止，甚至在心庆幸着“她”的选择。吴梓芽发现，自己从来就没有正面接受过另一个“自己”的存在，她从心底里把“她”当多余的，从心底里觉得“她”是罪有应得的。

    “不好喝就别勉了，”“吴梓芽”伸手将两个杯移到了桌角，“我也觉得不好喝。”

    吴梓芽别开了脑袋。愧疚与自责如同决堤的江河一般，瞬间吞没了她。有史以来第一次，她替“她”到了不公，她彻底后悔起了自己之前的所有行为。

    不知是于什么心理，吴梓芽竟然疯了一般地一把抢过两个杯，左手一个右手一个，两气将杯里咖啡喝了个净。

    碰！两个杯被放在了桌上，吴梓芽了嘴。

    “噗。”“吴梓芽”笑了。

    吴梓芽还是没有接话。

    “行了，”“吴梓芽”收回了笑容，“你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不用，我知你在想什么，也不会让你什么的。静静地听我说好吗？不要话，就这一次，这是最后一次了。”

    吴梓芽只觉得自己的太突突突地着，她就那样石化了般地愣在原地，没有也没有摇。

    “姜岭的孽、无鱼的孽都是我造的，要还也当然是由我来还。别嘴，”“吴梓芽”再次伸手阻止了吴梓芽说话的冲动，“我没有什么觉得不公平的，也没有什么遗憾的，因为这些本来就是我该承担的。而且今天正好是四年前我现的那一天，在今天结束这一切，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