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扫地门，就像陈落对待孔勐祥那样。控制变人的实验行得不算顺利，为了遮掩事，它拖走了陈落放在沙发上的毯，以便变成人没有及时变回来，能够盖在上骗过陈落的睛。还好陈落有敲门的习惯，他以为大狗喜钻到毯里玩，没有太放在心上，毯帮助大狗躲过两三次陈落的睛。

    十一月旬，大狗焦躁的次数越来越多，它暴躁易怒，焦虑，它不停地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时而恹恹地蜷在毯里，时而楼上楼窜，像只满炸药的炮弹。陈落理所当然以为这是发//的表现，然而并不是。这现象在它变成人后要好一些，仅仅只是好一些，那些愤怒焦躁的绪在它翻腾，仿佛张开嘴就能吐一颗火球。不过好消息是，它能控制自己变人了，无需再担心在陈落面前丑，也不用害怕陈落把它赶去。

    可是秘密终究是秘密，总有被发现的一天。当大狗看到陈落被一把尖刀对准，怒火冲了它的脑，烈火燃烧理智，它听到浩然庞大的声响，从它的心迸发——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杀意像一把鼓槌，敲响它血脉中原始的冲动。当它反应过来，利齿已然嵌那个人的脖颈。血腥气窜咙，甜的咸涩味，它意识舐血，暴怒骤然被安抚，喜悦生发来。它听到陈落的声音，“松开他”，不，为什么要松开？这觉太过好，像渴的人了一清，却被其他人呵斥放。可陈落不一样，陈落不是其他人，大狗不愿地松开那人的脖颈，看着另一个男人，它不知摇尾真正的意思，但它知，只要摇尾，它就能得到它想要的结果。

    它想要那个人永远消失。

    永远不要回来打扰他们。

    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它叫豆豆，陈落养大了它，这就够了。

    “它是一只祸斗。”

    声音从货架后传来，陈落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货架旁现一条黑的小狗，眉心镶嵌一撮弯月似的白。

    好吧，这是继豆豆咬死人后第二件可怕的事，一条会说话的狗。

    陈落的思维停滞了一瞬：“你在说话？”

    “是的。”小黑狗慢悠悠地走过来，想要离陈落近一，却被大黑狗叼住脖，甩到一旁，“喂！”

    大狗横在陈落面前，恶狠狠地瞪着远顽爬起来的小黑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