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大狗哄睡着，陈落了一把汗，大狗表面看着乖顺，喝醉了又能折腾话又多，也不知搁哪儿学的。

    陈老板躺在床的另一边，是的，陈初撒泼打要睡陈落的床，大狗得壮力气大，是拖着陈落走到大卧室躺。养过大型犬的人都懂，狗犟起来像脑里装了一，拉不动拽不走，磨得你无可奈何。陈落现在就是这个心，他叹气，站起去小卧室抱来一床棉被，盖在大狗上。明知陈初格健壮不会冒，陈落仍旧弯腰仔仔细细替大狗掖好被角。

    有一冷，叫主人觉得你冷。

    清晨，雪停了。

    陈落掀开被坐起来，右手边，陈初在被里蜷成一个小山包。陈落以为他还在睡，倚着床拿手机看一会儿新闻，余光瞄见陈初从被隙中探两细的手指，像两个角，夹着被边飞快缩回，把自己团成一只圆的棉被馒。

    可能回想起昨晚发酒疯的事害羞了，陈落猜测。他忍住笑，伸手指，顺着狭窄的隙一一摸去，他晃晃手指：“小狗，起床了。”

    指尖被住，大狗恼怒地压被，死活不愿意脸呼新鲜空气。

    “我不笑你。”陈落说。

    陈初一百个不信，但他实在憋得慌，于是变成狗，黑的鼻探棉被，了一凉气。陈落疾手快，一把掀开被，手指戳戳大狗的脑壳：“不准变成狗趴我的床。”

    大狗床，蹿回自己的卧室，“咣当”一声关上门。

    陈落笑着摇，这意思估计是，一整天都不来见他了。

    独自吃完早饭，陈落收拾好碗筷，穿上棉外准备楼开门营业，瞥见小卧室的门，门板打开一条，一条蓬松的大尾来。

    大狗在给自己铺台阶，陈落自然要给大狗一个面，他敲敲门：“楼吗？”

    大狗抖抖耳朵尖，目不斜视。

    陈落推开门，大狗的耳朵和脸颊：“教你折星星，好不好？”

    大黑狗迫不及待地咧开嘴，粉红的垂来，它蹭蹭陈落的掌心，兴采烈地跟在陈落后楼。

    陈落翘起角，小笨，真好哄。

    抬起卷帘门，呼呼的冷风倒超市，大狗抖抖，懒散地趴在门。陈落坐在桌后面，沏壶茶，翻开早报。

    新的一天开始了。

    中午，张屹拎着一个饭盒走超市：“瞧我带来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