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发男人权衡一番，垂枪顺从地坐到了桌前。

    不用费奥多尔再多吩咐，他直接掏钢笔，打开桌上的墨瓶取墨，然后展开《夫妇善哉》的扉页。

    新印刷的书籍上沾染着好闻的油墨味，红发男人闻到了一，只觉得神一振，一路上积攒起来的焦灼都平复了不少。

    袖还漉漉的，他便把衣袖挽到手臂上，以免渍污染书籍，手很稳地在扉页上书写起来。

    要写什么容他还记着，所以没有停顿一气呵成写完，向费奥多尔递了过去。

    费奥多尔用空置的另一只手接过书，完全没有松开科尼的意思。

    红发男人在心里动了趁机近攻击的念，异能上反馈回来自己当场死亡的画面。

    但究竟是怎么死亡的呢？似乎只是碰一就产生了即死效果，如果这就是费奥多尔的异能，实在令人难以揣测。

    “费奥多尔，你的目的是什么？”红发男人坐回桌旁。

    “叫我费佳。”费奥多尔不太乐意的样，似乎觉得红发男人不该对自己如此生分。

    他把书搁到上，单手翻开封面，盯着扉页上红发男人的笔迹看了一会儿，发呵呵呵的笑声：“小织，谁最会欺骗自己，谁就能过得最快活。愚者的世界从来都不适合太过聪明的人生存，我想你已经非常了解了。”

    “我不是太过聪明的人。”

    “但太宰治是，对吧？”

    红发男人沉默不语。

    费奥多尔试图从对方的表里读到什么，不过失败了，红发男人本没有表。

    “小织，我知【书】在你手里，把它给我，我就放了科尼。”费奥多尔选择了直接说明目标，这对他来说太难得了，他原本是个很喜和人说话兜圈的人。

    红发男人不动声：“你搞错了，我不知什么书。”

    “不，你知。”

    红发男人盯着费奥多尔的睛，发现对方中的笃定无懈可击：“好吧，我知。但无论你想用【书】达成什么目的，都不会成功，它不能用来实现任何愿望。”

    “只是不能用来实现绝大分愿望。”费奥多尔从容地笑了笑，“我是在完全了解了【书】的实质之后，才决定来找你讨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