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壳慢慢打开，里面就像村民想的那样，

    这一晚不仅星光灿烂，像一盏盏路灯，照亮了艾斯前往石滩的路，悬天幕的月亮也像是宴会上的玉盘，散发着淡淡的柔和的光。

    这竟是一个罕见的满月天。

    破伤风疫苗这里肯定是没有的，这个世界只有亡界的东西。亡界的东西比小丑的杂耍要来得真实，也比人的低喃要来得靠谱。它接受了艾斯的献祭，艾斯的鲜血顺着壳缓缓，再被收，直至消失不见。

    而这些人，他们原本可以在现世再快乐几年，几十年的。

    夜更了。艾斯像一只猫一样，悄悄溜房间，好在威斯特法行省总督手的骑士不住在这里，这里都是诺依曼家族的护卫，至多一级剑士。

    那时，这里只余亡灵和骷髅。

    这只一直放在海边，虽然白天老有人摸着它玩，期盼自己成为那个幸运儿，打开，找到里面数不清的珍珠，但只要一晚上的功夫，它上面又会铺上一层新的细细密密的沙。这些沙在艾斯用鲜血献祭给的时候，蹭了他的伤里。

    艾斯一就找到了那只漆黑的，它足有4英尺，宽至少有10英尺，就是一个成年人躺在里面也绰绰有余。但艾斯知，这个是通往骷髅之王墓的大门。

    艾斯也不知，他是不是真的穿了一本书里，诺依曼爵、安吉莉卡、安吉拉、酒馆老板……他们是不是都只是书里的一段文字，还是连被写书的资格都没有，只是被笼统地称呼为“生活在三堇帝国的人们”。

    艾斯在心里暗骂一声，也不知这个世界有没有破伤风疫苗。

    至于打开这个的方法，艾斯闭了睛，他总觉得自残怪怪的。

    艾斯用随携带的小匕首在手掌上划了一，伤有些，他把鲜血仔细地抹到两个壳合的地方。

    艾斯不知，他的故乡是不是这些星星中的一颗。在数十万光年外，会不会有他生活过的星球。

    那时，这个乐的小渔村已变成一片死地，还没大的小孩成了活泼的小骷髅，垂垂老矣的老人成了骨质疏松的大骷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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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平日疏于修炼的家族护卫，并没有发现他们的小少爷离开了酒馆。

    但是，艾斯知，诺依曼爵严厉的教导是真的，安吉莉卡耐心的给他读书是真的，安吉拉沉默的照顾是真的，酒馆里人们的声笑语也是真的。

    艾斯心想，但那太晚了。

    《剑与法》里，法岛的导士和剑圣来到尼德兰村庄，他们并没有见到他今日所见。

净整洁，装饰并不奢华，空间也不大。艾斯坐在床上，就能把窗打开，能看见窗外璀璨的星空。漫天的星辰，像是晶亮的宝石镶嵌在漆黑的夜幕上，它们玄奥、丽，在这不知名的星域闪烁光华。

    他们只见到了酒馆老板托斯，托斯给他们讲述了一个村庄的起源与覆灭，还有一个渔夫的故事，法岛众人依靠托斯提供的线索，找到了骷髅之王的遗产，也打开了亡界的大门。

    万籁俱寂的时候，海浪的声音格外明显，“哗啦哗啦”，它有力地敲击着石滩的石。艾斯顺着大海的声音，找到了石滩。大约是诺依曼爵和凯撒商会的人都认定卡尔·凯撒是被法师带走的，这里并没有人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