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在，婢一直都在。”兰音上前一步，站在许天骄旁边，握住了她的手。

    许天骄笑了，笑着笑着，泪就落了来。

    “本第一次杀人，是十四岁。”她低声说。

    兰音握着她的手的，声音发抖：“是，第一次杀人，是婢和清音陪着，杀的，是老禽/兽薛其文！”

    许天骄看着她，“兰音啊，那是我第一次对不起你。”

    兰音是许天骄边年纪最小的丫鬟，那一年，许天骄十四，兰音却只有十二岁。如今十六岁的兰音看起来仍像十三四岁的小姑娘，那会儿十二岁的她，看起来更是一团的孩气，着娃娃脸，吃甜甜的糕。

    可是，却为了救她，而被薛其文糟蹋了。

    “不是的。”兰音摇说：“婢是人，生来低贱。能有机会救公主，这是兰音三生有幸的事。公主，您从来没有对不起婢，您反而给了婢机会，让婢知自己是个有用的人，是个能帮到您的人。”

    “人哪里有贵低贱之分。”许天骄叹：“若说低贱，我又何尝不低贱。堂堂公主，却被自己的亲兄送到薛其文那样行将就木之人的床上，我才低贱。”

    “公主。”清音声叫她。

    许天骄笑笑，：“我知，我不说了。”她伸手摸着兰音的脸，一声又一声的叹气。

    她终究，是毁了兰音的一辈啊。

    当年她太胆小，太懦弱，太自私。所以，就任由着兰音去了。如果她知，兰音会因为当年的事而变成如今这样，她当初一定不会那样的。

    “公主，你真的不要想那么多，你对我好，我也一直把你当一样看待。当年的事，不再重来多少回，我都会挡在你前面的。你护了我们那么多年，我们也该护你一次。”兰音说，没有自称婢，也没有对许天骄用尊称，“所以，你以后不许再说对不起了。这都是我心甘愿的，换了别人，别人一样愿意。”

    许天骄转，看到清音目光定的了。

    当年许天骄嫁，清音是陪嫁的大丫鬟，当初，也的确是清音第一个站来。

    可是许天骄嫁到薛家，名义上是老将军薛其文的夫人，实际上，薛家人众多，势力也很大。许天骄虽是公主，可却算是一个被抛弃的公主，因此人单力薄，需要清音这样一个大丫鬟帮着事。所以兰音才站了来。

    许天骄抹掉泪，不再提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