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和国差不多有三个小时的时差，这会儿国刚好接近0。

    他自己的满意程度排好序，把乐谱装文件袋里。接着开始收拾书架上的书，一箱箱装好，免得留在书架上吃灰。

    但曾经毁掉的肌理，即便了除疤容手术，也无法恢复到原生的自然。所以他笑起来的时候面肌有些僵，看起来有些勉，很不真诚。

    十多陈芸开始犯困，回房休息。夏凉思午睡了两个多小时，这会儿失眠了，3钟还神着。

    他从冰箱里拿排骨和青菜。陈芸跟着他了厨房，帮忙洗菜：“你外公给我打电话了，让我们走之前过去吃个饭。”

    陈芸回来喊醒他，摸了摸他的额，埋怨：“怎么不回房间睡？着凉了怎么办？药吃了吗？”

    “你如果不忙，可以开始收拾东西了。”陈芸一边说，一边仔细留意着夏凉思的神。但凡发现他任何一丝害怕或抵的绪，她都会开劝他留来。

    虽然因为某些原因，他们母俩和外公的关系并不亲近，但也多亏了外公在这边，三年前夏凉思才能“躲”到这边来。回国之前确实应该去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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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了。”夏凉思起，看到窗外天已经黑了，“我来饭吧，你歇着。”

    从哪里开始收拾呢？夏凉思打开衣柜看了看，又瞥向书架，再看向书桌上散着的几张乐谱——从整理乐谱开始吧。

    夏凉思愣了一，见陈芸语气平常，便了：“好。”

。

    夏凉思把乐谱一张张归整好，有些已经完成了，有些还在二稿、三稿的修改，有些明知写废了也不舍得扔掉，万一哪天灵光一现，能写来呢。

    夏凉思了，送陈芸门，然后转回房。角垂，他又恢复成一幅郁冷淡的面孔。

    明天开始再给儿多煮一个，陈芸如是想。

    于是他把家里带不走的小件品都收拾装箱。忙活了好一会儿，他才想起来自己忘了吃药，咙有些不舒服。把药吃了，又开始犯困，他赖在客厅落地窗前的小沙发上晒太，迷迷糊糊睡着了。

    “夏夏。”陈芸喊住他。她在附近的留学机构教汉语，准备门。只不过她已经提了辞呈，今天是最后一天上课，和其他老师接工作。

    可夏凉思只是牵笑了一，说：“好。”

    夏凉思把笔记本电脑抱到床上，登录邮箱，开始查收今天一整天的邮件。

    吃过晚饭，夏凉思和陈芸一块在客厅看电视。没有语言障碍，却存在文化差异，有些节目和电视剧他们未必觉得有意思。

    陈芸把蒸好的玉米和装盘，转注意到夏凉思握着勺的手腕——苍白又纤细，手背上的血清晰可见。而夏凉思整个人，在宽大的蓝衣衬托显得更加清瘦。

    中午陈芸会在学校吃饭，夏凉思自己饭。他现在量很小，只了一个西兰炒虾仁，白米饭。即便是这样，他吃完还是觉得有些撑。

    吃过早饭，夏凉思收拾了碗筷，扭又往房间里钻。

    来信人永远只有一个——太。是夏凉思给对方备注的昵称。每天至少有一封邮件，容不，都是一些像日记一样

    陈芸每次看到这个笑容，心里就跟针扎一样疼。她控制住绪，指了指餐桌上的保温杯，温声叮嘱：“别忘了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