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本来是很不自在的，但是看到陶婧这个样，又不免想逗逗她，“怎么，你妈妈说找对象，你害羞啦？”

    陶婧瞪了她一，爬上床躺着没说话。

    秦焱还不死心，凑过去问，“说真的，你想过要找什么样的人吗？有什么标准和要求？”她自己也不知为什么一直抓着这个令人尴尬的问题不放，但就是想问。

    陶婧侧过看了看她，回答得脆利落，“没想过。”

    秦焱满意了。虽然她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满意，她将手中的相册凑到陶婧边，啧啧赞叹，“你小时候的确得很好，玉雪可，是这个词吗？”

    这当着面被人称赞得好看的觉非常羞耻，陶婧忍不住有脸红，“别看了，没什么好看的。”

    “我觉得好的。”秦焱想了想，说，“店里就有相机，以后多给你拍照片，等哪天……”

    她差儿说“等哪天老了”这电视剧里常常现的台词，晃了个神才想起来，对于他们怪来说，是没有老了这一天的。不是她，还是陶婧。

    人老成鬼，老成。

    从这个角度来说，她们都早就老了。不够老，也没有这个造化修行有成。

    “等哪天闲着没事了，可以翻着看。”最后她说。这还是很有意义的，不是吗？时间一直往前走，照片却记录着过去。

    她又想了想，说，“可以给你爸妈多拍一。”

    迟早有一天，陶婧会面临同亲人告别的痛苦。也许到时候，多留一些藉，便可少一分伤心。

    听到秦焱说得一本正经的，陶婧也没有脾气了，“那大家都拍吧，觉也有意义的。”

    秦焱了。

    手中相册已经翻到了末尾。相较于小时候各各样的照片，陶婧大了之后，就很少了，偶尔有几张，也都是跟同学们一起参加活动的时候拍的，似乎，再也没有特意拍过照片。

    而到她十六七岁之后，就更是一张都没有了。

    这也不难理解。没有不的女孩，对于有残疾的人来说，恐怕并不会喜面对镜，自然能不拍就不拍。

    秦焱合上相册，忽然低声问，“阿婧，你这些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