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婧动了动，她想说，别骗人了，我们都知几乎没有任何办法。如果有，早就有人去了，不是吗？可是她说不来。这一秦焱并非不知，她又何必刺激她？

    转世之后新的意识产生了，夫人便将自己化为一片识海，企图等待时机恢复。——当然，所谓的时机，就是陶婧打开所有封印的那一刻。

    至于秦焱之前跟她动手的时候能取能量，那也是因为能量本来就是陶婧的，而现在她跟陶婧为一了，自然不分彼此。

    她转过，看着躺在自己边的陶婧，心中一时茫然不已。

陶婧的来历。

    因为此刻二人合为一，所以这最后涌来的，虽然是陶婧的记忆，但秦焱也都尽数看见了。

    只是她从来不知秦焱的存在，这才导致本没有安排对应的手段，以至于最后功亏一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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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婧嗯了一声，“觉像是梦一样。”她说，停了一会儿，又继续，“阿焱，这回我是真的全都想起来了。没想到事的真相，竟然会是这样……”

    四目相对，两个人都从对方的睛里看到了太多太多的东西。

    她和陶婧，只剩这几十年的路可走了……她原本所设想的最坏的结局，竟然还不是最坏。

    恍如一梦，再醒来已经过了几百年，时移世易，就连她自己的境也糟糕极了。可是陶婧却并不怎么放

    就在这个时候，陶婧陡然睁开了睛。

    睁开睛，回到自己的时候，秦焱才发现，自己竟因为震惊和害怕而在轻轻发抖。

    然而现在，陶婧上纠缠了那么多因果，实力亦横无比，恐怕一变成鬼很快就会招来雷，地府也本去不了……

    万劫灵难圣！当初夫人无法度过，陶婧也不行。一旦引来雷，陶婧就再也没有活路了。

    秦焱勉将自己从悲伤的绪里离来，才慢半拍的想到，她看到了陶婧的记忆，可能、也许、大概、似乎……陶婧刚才也察觉到了自己的一分心事。

    “别担心。”秦焱终于忍不住，伸手抱住了她，“别多想，我们再想办法，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

    在自己远离破庙前去渡劫的时候，尚未化形，本无法自主的陶婧，却被千年厉鬼沾染。厉鬼原本是无路可走，这才想要借助她的怪之，得享永存。却不曾想合的过程中，陶婧的本承受不住力量，竟然彻底损毁，陶婧便也跟着成了鬼之，迫不得已，只能投胎！

    而现在，她们虽然已经将那厉鬼打散，可那些残留的因果愿力，却都纠缠在了她的上……

    老天爷为什么对她们格外残酷呢？

    哪怕秦焱一直自诩“事无不可对人言”，知陶婧可能会窥破自己心中对她的那念，也忍不住尴尬的红了脸。

    秦焱原以为陶婧就算为人类只有几十年寿命，然而毕竟变成鬼不过算是另一存在方式。她设法让她留在人间几百年，或是把人送去地府都好，虽不能相守，至少彼此都好好的。

    所以她和夫人说是一，其实是两个人。说是两个人，却又为一。

    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说到这里，她有些失神，“现在的我，不人不鬼，也不是怪。等我死后，怕是连地府都去不了吧？”

    “咳……你醒了？”她主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