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不会写题目，”沈初低，鞋踢起一片落叶，“今天模考又没考好。”

    季泽伸手臂揽过沈初肩膀：“慢慢来。”

    沈初抬，看了看昏黄灯光的那条砖石路。

    他拿过肩上季泽的手臂，握住狼崽的手，揣自己兜里。

    不能慢了，都十二月了。

    沈初和季泽手指相扣，微微用力。

    “大学准备去哪？”沈初问。

    “没想好。”季泽答。

    沈初呼了雾气，像是把接来要说的话也一起呼了去。

    他还能和季泽这样在一起多久。

    好像再怎么努力也追不上季泽的脚步。

    “乖宝，”季泽着沈初手指，“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沈初抬眸，看向季泽。

    季泽他的发：“你已经得很好了。”

    沈初鼻一酸，偏过脸去。

    “晚自习不上了？”季泽俯，悄悄附上耳去，“去我那睡觉觉呗？”

    沈初心底的那动瞬间消失得一二净。

    “想抱抱了，”季泽一转，倒退着走在沈初前，“好久没亲亲了。”

    沈初推开他：“大路上呢。”

    “那回寝室吗？”季泽拉过他的手，在空中摇了摇。

    沈初疼：“作业还没写。”

    “别写了，”季泽劝，“去了你也困，还不如好好睡个觉，明天好好听模考卷的订正。”

    沈初想想也有理，于是不再说话，默许着季泽把他拉回了寝室。

    “订了小馄饨，”季泽把手机扔在自己桌上，“你先睡，到了我去取，等你醒了再吃。”

    沈初把衣服一脱，爬上了季泽的床。

    等到盖上被，他才迷迷糊糊地想着，自己睡觉为什么要来季泽寝室。

    一刻，计划通的大尾狼掀开被，把沈初整个人抱在怀里。

    沈初动了动脑袋，在季泽怀里拱了一个舒服的位置。

    “季泽，”沈初把脸埋他的，闷声，“我不想拖累你。”

    季泽把被掖好，贴在沈初额上：“你没有拖累我。”

    沈初心底涌上难过：“我考不上你的大学。”

    “没有关系，”季泽抱沈初，“我会去找你。”

    黑暗重，卷着困意，淹没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