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生选考试的速度极快，完签安排好顺序跟考场之后，老师就让学生准备场。林安跟他们挥了挥手，去试钢琴。

    宋楠楠曾经在很多场合听过这首曲，一度还被她当成了睡眠前的著名音乐。作为一个五音不全的乐盲，她也不知林安弹奏算好还是不好，但就是怪好听的。

    旁的不知宋楠楠自己作为工作人员，参与过很多次公务员面试。从后面的评分结果来看，所谓的第一个会吃大亏说法本不成立。她自己当时面试的时候顺序就是第一名，然后成绩也是第一。

    宋楠楠犹豫了一：“我陪你一块去吧，别张，说不定打分的老师就喜清唱呢。”

    林安的运气不知是好还是坏，刚好第1个。如果是平常，宋楠楠肯定要安她，这叫开门红。他一个人就能奠定后面的基础。

    可是现在宋楠楠只能拍拍林安的肩膀，跟他说了句：“加油！”

    老师来了一趟，要求外面等待的同学都保持安静。教室里的林安已经开始了弹奏。

    顾晶晶也朝她：“是啊，我排在后面，要好久呢。”

    人一走，顾晶晶的肩膀就松弛了来。完了，看样只能中考加油，分一中了。

    舒方圆拉住了她的手：“别急，林安上开始了。完了我们一块儿过去给顾晶晶加油！”

    宋楠楠这才拍拍她的肩膀：“那你先过去，艺人胆大，说不定你秒杀全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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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晶晶跟两个妹打了声招呼：“我过去了啊。”

    那边戏曲组的老师招呼艺术特生们过去集合。

    可惜的是人家练的也是自己的自选曲目，《闺梦》他就听过几回，本没练过，现在赶鸭上架，实在人所难。

    他弹的是一首后面10多年都相当行的曲，班得瑞的《初雪》。

    要不怎么说考一中是千军万争独木桥呢。京胡这在宋楠楠看来绝对冷门到爆的乐，居然还真有特生练习。

    比起他的敷衍，舒方圆要良心多了，小姑娘满脸赞叹：“好有冬天的觉啊，宁静又忧伤，还带着惆怅。”

    音乐教室的门从里打开了，老是招呼众人过去名，开始签安排考试顺序。

    即便脱离了自己人的滤镜，她摸着良心也得说，《初雪》本来就是纯音乐里了名的好曲，林安练的也熟，那就没理由他弹来不好听啊。

    舒方圆也握起拳，了个打气的动作：“加油，你肯定没问题的。”

    顾晶晶的睛直接红了，泪而。她懊恼死了，刚才坐车的时候她是脑袋被车门夹了吗？怎么连袋都丢在了位置上？今天真是邪门了，为什么不把东西都放在包里呢？

    “京胡，只要京胡就可以了。”

    宋楠楠被她一染，也觉好像是有冬雷阵阵夏雨雪的意思了。大家都短袖上阵了，钢琴曲愣是营造了济南的冬天的

    就连失魂落魄的顾晶晶都保持了最后的礼貌，勉笑了笑：“加油，你一定能行。别担心，大不了我清唱呗，本来我就是来凑数的。”

    怕什么呀？大家都觉得第一个不好。其实本没那回事儿。

    一想到后面的中考志愿填报，她就更加焦灼。

    宋楠楠跟林安都没耽误，直接询问过来参加选的艺术生，看有没有演奏京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