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很快活。”

    “人工智能严格来说，没有这绪。”

    “我记得，你可以模拟人类的，也会自主地一些我并未同意的决定。”

    “好吧，如果我有，那我也并不会过得快活。”

    “嗯？”

    “人类的生命是有限的，人工智能的生命是无限的，我总会有一天，要送你和周行先生离开这个世界。”

    “需要我帮你写一个自毁程序么？”

    “不需要，”萨拉停顿了一瞬，说，“我有陆舟，他比你可多了。”

    “他还是个婴儿。”

    “人类幼崽成的过程，一定会非常有趣。”

    “他有什么引你的？”

    “至少神状态是正常的。”

    陆政敲了自己的手环，又威胁萨拉：“我会把你制关机。”

    “那你就自己去回邮件吧。”

    陆政嗤笑了一声，放弃了这幼稚的讨论，掐灭烟，准备回房间。

    “先生。”萨拉突然喊了陆政一声。

    “怎么？”

    “那个人的大脑，你还要继续保去么？”

    陆政沉默了一会儿，他的目光自而上，仿佛能透过墙看到他熟睡的人。

    “停止供养吧。”

    “好的，先生。”

    萨拉接受了命令，迅速将信号传递到数千里外的实验中心，层层铁墙之，透明的蓝玻璃中，有一颗鲜艳的大脑，那属于陆政曾经亲密的副官。

    那人自杀后，陆政将他的大脑完整地保存了来，照团队研究的违禁技术，再等十年后，陆政可以将他的大脑移植一副仿真躯壳里，达成所谓的“死而复生”。

    萨拉一度认为，陆政永远不会放弃这个疯狂的念，他会“复活”他的副官，极尽手段地报复他，和他继续纠缠不清。

    但陆政遇到了周行，遇到了这个全心着他，他也着的男人。

    于是所有的伤痕得以抚平，曾经的执念也渐渐放。

    萨拉在玻璃中注了过量的眠类药剂，很快地，这个苟活多年的大脑失去了活，被转移到了坟墓中安葬。

    萨拉逐个关掉了机密实验室的灯，像是将这个该死的副官的痕迹，一从陆政的记忆中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