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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厨房你砸的？”沈国安看着顾音音。

    三人神也都有些微妙，说实话老娘偶尔哭一次也就算了，经常这样哭的确是让人疼，也非常地丢人。

    哭声戛然而止，李莲哧溜从床上爬来，指着顾音音和沈国安：“国安，那咱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跟她离婚，一钱不能给她，让她把小娃带走就成！”

    沈国安看着糟糟的沈家院，屎臭味到都是，厨房里的确是满目荒唐，锅碗瓢勺都被砸得七八糟，瞧着是目惊心。

    “为什么砸厨房？”

    李莲一瞪：“这厨房……你看不见？这泼妇留着啥？”

    “他爹呀！你去的早呀！咋就把我一个人丢了呀！我命苦啊！生了三个儿，一个用的都没有呀！你们别拦着我，让我去死！活着还有啥意思呀！啊，老天爷，你这个杀千刀的，我错了啥，儿一个个的都不孝顺，媳妇骑在我上，我不如死了算了！”

    “说良心话，我大儿跑运输工资可不低！哪个月不寄东西寄钱回来？我一个儿也没见到呀！都是被这个女人卷走了！她不是给那个梅玲，就是给林知青，要么拿回去贴补娘家，把我孙大娃饿得瘦得跟猴儿似的！这样的女人，是你们你们能看着她欺负你儿孙么？”

    李莲见沈国安来了，猛地擤了一把鼻涕，指着顾音音恶狠狠地说：“我想不开！没法想开！你们问问这个货都了啥！我大儿不在家，她又是跟人搞！又是砸了我家厨房，还把我的亲孙拐走了！我死不瞑目！国安，今天你回来了，你自己去看看她的好事！”

    几个邻居都面面相觑，李莲的话听听就算了，实际上她是个啥人，谁不知呢。

    走在前面的沈家三兄弟都是一顿，回看她，她赶调整表。

    顾音音也不隐瞒：“是啊。”

    顾音音懒得解释：“想砸就砸了。”

    沈国昌对自己大哥还是很信服的，据她媳妇刘文秀的说法，便说：“老三媳妇红梅打了你闺女小娃，大嫂就去找娘和红梅要说法，咱娘……反正，大嫂就决定搬去了，结果，红梅跟娟这小妮不知为啥趁大嫂搬家的时候把他们衣服扔地上踩了一通，大嫂回就把厨房砸了。”

    沈国安微微一怔，但心里也知，他娘一向喜闹腾，真生病假生病还有待考量。

：“大哥！咱娘病倒了！病了都快半个月了，不来床，你赶回去看看！”

    要不就趁今天离婚好了！他要是向着他那几个极品家人，那就原地离婚！

    他抓住顾音音胳膊：“走，跟我回去一趟。”

    李莲继续哭着跟几个邻居诉苦，其实完全是说给沈国安听的。

    沈国安皱眉：“还能好好说话吗？你要是不能，我就带音音走了。”

    沈家早就来了几个邻居围观，都在劝李莲想开些。

    沈国安面目平静，那张俊朗的面孔上没有丝毫动摇：“那不可能。”

    顾音音其实不太想回去，但又很好奇，沈国安会怎么对这件事？

    农村老太太标准的哭闹绝唱，顾音音没忍住噗嗤笑了来。

    沈国安也不恼，转问老二沈国昌：“到底为啥，说说。”

    沈国安眉越皱越，神犀利而又冰冷地看着红

    几个人急匆匆地回到沈家院里，老远听到李莲在屋里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