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中央，落一个浅浅的光，而周围的一切依旧看不分明。桌上倒是还有一个白的蜡烛，可是烛芯那光太微弱了，的几乎可以不计，轻轻呼一气就要熄灭似的。

    顾纳兰就背靠着革的沙发，端着酒杯一一地喝着。看不清他的表，但能觉到他的鼻梁，邃的窝投的影。他的坐姿很慵懒，大衣被放在边的椅上，衣隐藏不住他实有力的肌，像暗夜中颓靡的豹，目光依旧犀利。

    易霄没有靠的太近。他们很久都没有见过面，只是收到了顾纳兰转给他的住院费，此后再无。有时候，他会翻以前顾纳兰给他发的消息，很简短地询问要不要上课，他起床晨跑，注意休息...琐碎又无趣的，但总让人更加觉得空虚。

    即使，他们现在已经无法行什么的谈，无法成为朋友。可他们毕竟曾经是师生，是邻居...

    顾纳兰从袋里掏一包烟，叼起一上，吐一烟气，在灯打的光束里散成了袅袅的图案，又只是一团无意义的烟气而已。透过烟燃烧的火光，他看到顾纳兰锁的眉，和神中褪不去的愁云。

    易霄想到顾纳兰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过烟。他的确是不喜烟味的，但也从来没有和顾纳兰说过。

    顾纳兰好像什么都知。

    他在周围找了一个空桌坐，他可以看到顾纳兰，可顾纳兰不仔细看周围，是发现不了他的。

    酒里的冰化了一些，和杯敲击发清脆的声音。顾纳兰也在思考什么事，手里一直夹着烟，烟灰积了一卷，没有掸掉也没有。

    一杯酒慢慢肚，已经过了很久。易霄搓了搓起来的手，他是想打个招呼，毕竟他们都是一个人，随便说什么都行，像陌生的熟人一样问好，说说时间过的可真快，转一年就要过去了...拜托了，让他的冲动消解一些吧。

    他刚起，顾纳兰动了动放在旁边的衣服，易霄以为他要走，动作停顿了一。结果他只是在找手机接电话。

    易霄暗笑自己草木皆兵，失了勇气，一事就张兮兮的。

    就看见顾纳兰接起电话，表先是有些惊讶，然后变成狂喜，站起来侧过用肩膀夹着手机上衣服，还没整理整齐就加快脚步往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