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到了这一步，才发现自己和易霄之间的鸿沟。

    “是我想留来陪你的，和你无关。”易霄微微踮起脚，摸了摸顾纳兰的，安他。他第一次这样，满手都是刺刺的觉，是顾纳兰寸的发。

    顾纳兰把他的手抓过来，轻轻吻了吻。“手好冰。上车。”

    易霄被他牵着坐了副驾，顾纳兰把前排的座椅全都往后放到极限，再打开天窗。他和易霄的手握在一起，指相扣的姿态，温度从掌心一直向四肢百骸。

    谁都没有说话，谁都不忍心打扰这一刻的宁静。这一方小小的空间是他们的避风港，两艘船尽在面起起伏伏，但只要挨在一起就觉得安心。

    顾纳兰有诸多思绪纠缠在一起，只觉得自己留不住他。从认识的那一瞬开始，也许就注定了，他先主动，所以被动。可现在只能抓着易霄的手，安自己过一天便他一天。

    真是奇怪。过去的那么多个除夕，在队里，和爷爷一起，其实都是两个人过。安静也好，闹也好，那时不觉得寂寞，甚至庆幸只要不是一个人，有朋友有亲人便是幸福了。现在想想，如果以后的除夕没有易霄，将是多么难捱...

    可这样，又和之前的想法矛盾了。

    所以以后的除夕，他都要这样痛苦吗？

    无解。

    他转过去看易霄，隐隐侧脸看不清楚，觉他是闭着睛的，睫垂着，嘴也微涨着气。他看的有些迷，哪怕只有一个廓。

    很快，天边传来一阵阵爆竹的声音，不知是谁偷偷放的，给城市凭添一份喜气。那一闪而逝的光，在易霄的脸上投淡淡的剪影，他这样也是的，像教堂里神秘的雕塑，在夜里沉寂。

    时间逝的更快了，上就是新的一年。

    顾纳兰把手轻轻来，给他系上安全带，发动车。

    夜路空旷，他想开的像平常周五的晚峰一样，在拥挤的车里游，可偏偏这晚，路上空空如也。

    踩着回到了易霄家门。

    顾纳兰又借着路灯看了他一会儿，“小易，到家了...”在易霄耳边。

    “唔...哪个家？”易霄迷迷糊糊。

    顾纳兰咬了嘴，半晌，“你家。”

    易霄清醒了，拉着顾纳兰的手，磨磨蹭蹭舍不得去。顾纳兰也是，两个人都在等着对方开。

    爆竹和烟的声音越来越响亮，就像灰姑娘12的倒计时。全世界好像都在跟着晚倒计时。

    最后3秒。

    “顾哥！新年快乐！”易霄贴在顾纳兰耳边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