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了时机，一顿饭吃完，一句话都没有说。

    顾纳兰觉得自己的心都要酥了。每次他想反抗都被易霄一个神瞪了回去，便乖乖张嘴让他投喂...

    这...怎么想都不对啊！？

    他在老板娘异样的光中，结了帐。

    易霄站在离早餐铺不远的地方注视着顾纳兰。顾纳兰发麻，迎着他的目光走近，就收到了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就在顾纳兰以为易霄还要什么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易霄面不虞的接起电话，一瞬间变得有些冷淡，一边走，一边只“嗯啊”了几个音节，眉蹙起。半晌，挂了电话。在家门，他又笑着和顾纳兰别，“明天我在这里等你，再一起晨跑吧。”

    顾纳兰乎乎，也忘了自己有没有答应来。

    ——

    何鹏来的电话，梁才俊的律师联系他，说梁才俊要见易霄。

    易霄换了一件稍显正式的衬衫，他并不喜这的觉，可现在毕竟不同往日。

    五月的燥，在迈局里的那一霎那消退了净。

    梁才俊规规矩矩坐在椅上，和易霄隔了玻璃。他的金丝镜松松垮垮的架在鼻梁上，脸颊凹陷去，让因近视凸起的球更加明显骇人。

    “易霄。”梁才俊看着易霄，声音平静，无悲无喜，无怒无怨。却又像是透过易霄看向更远的地方。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称呼“易老师”。

    “嗯。说说吧，什么事？”易霄冷冰冰问。

    “王律师说，我妈走了。”他的声音喑哑颤抖，睛红瞪大却再也无法挤一滴泪。

    易霄一僵。“请节哀。”

    “所以，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了...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突然发疯似的笑了起来，引得看守人员的注目。易霄示意他们没事，又看向梁才俊。

    笑了足有一分钟，易霄没有打断，让他笑个够。等他笑到近乎搐，整个人抖得像筛。笑着笑着，他把埋在掌中，笑声转为了呜咽，的外壳一碎了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