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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好逆着光，男孩儿大概本没看见代小京后正在打人的女人，只依稀见着了那有个少年趴在窗台上望着自己，便很友善地笑了笑。

    打吧，她打个大约两分钟，就会抱着他歉加哄了，然后就会乖乖吃安眠药去睡觉。

    现在，陆北去拿衣服的时候，从袋里摸到了半包烟和一个打火机，不用想就是代小京留的。

    “你笑什么？”

    陆北也是凑巧，拿着对方的望远镜看窗外远方的海平面，看着看着

    这就是代小京第一次见到晋南时的样。

  然后他爸和歌剧女主演搞上了。

    他也说不上度自律，但比起代小京来，他还是很有自我理意识的。一烟，接来是不是还要酗酒？再接来要不要约个炮滥个？

    但那不是他第一次见到代小京。

    多年经验，他的背上神经比较迟钝，打起来没脸痛，关键平时能被衣服遮起来，也没被打脸那么丢脸。

    失恋归失恋，被绿归被绿，这都不是放纵自己的理由。

    后来他妈发现，如果要照这个定律的话，他们娘儿俩估计连最简单的衣住行都有问题了，这才放弃封杀各行各业。

    无聊。

    那时候，陆北年纪不大，跟爸妈去拜访人，大人们谈事，他就和那家的平辈们在一起玩，玩得很愉快。

    陆北不烟，也不别人烟，尤其不代小京烟。

    陆北是大学时候与代小京在一个饭局上认识的。

    两人形相仿，代小京又攒着衣服不洗，经常没衣服穿了，就穿陆北的，还被人拍到过好几回，cpf最开始集过年，后来就麻木了。

    他把烟回去，去冰箱里拿了瓶，拧开盖慢慢喝，喝着喝着，也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代小京的时候。

    那儿刚开来一车，车门打开，先从上面来了一个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儿。

    但这个时候代小京已经生理对歌剧院产生了排斥，路过都懒得多看一。

    再然后，代小京就不被允许去看歌剧了。

    好在代小京这人对床伴说得上千依百顺，他自己说的，别说陆北叫他不烟了，就算陆北叫他吃屎，他都吃。

    然后代小京他妈就去大闹歌剧院。

    陆北一烟，拿着打火机，想了想，没。

    代小京正在暗自计算时间，忽然目光一顿，落在窗外的车库前面空地上。

    那男孩儿穿着不知哪个学校的校服，衣服很普通，甚至还有丑，可穿在他上却很好看，像穿了一休闲服。

    代小京一怔，从短暂的快乐与轻松中脱来，还没抬就迎面被扇了一掌，接着，本坐在床凄凄惨惨地哭诉委屈的女人又化作了疯，用掌打代小京，一边打一边骂他看笑话。

    代小京无言以对，为防止他妈发疯，只好附和。

    当时陆北就觉得他有病，并且怀疑他觉得自己有病，不然谁他妈正常人会叫对象去吃屎！有毒吧。

    不是，那我换个歌剧院行不？

    男孩儿好奇地四张望着，忽然抬，与代小京四目相对。

    代小京也习惯了，背过去，由着她打自己的背。

    不行，唱歌剧的都是贱人。

    事实上，他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起过，他真正第一次见到代小京时候的事。